之前说已有将领前去阳谷关,怎么……怎么这些日子,倒不听他的消息?” 她口中的他,说的自然是楚大公子楚若宇! 楚若烟也没心思打趣她,轻轻摇头道:“这西北一乱,只怕大哥在西疆也难放心得下,怕一时不能回来!” 耶律心略略失望,低声道:“如今将军府中无人,那位将军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又是……又是指望不上,若他能及时赶回,也不用事事都由你撑着!” 是啊,此刻将军府中,但有一个哥哥在府,还用得着如此防备田家的人? 楚若烟默然一瞬,轻轻摇头道:“爹和哥哥们疼我一场,如今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守住将军府罢了!” 耶律心轻叹道:“难为了你!” 三人说着话,已穿过半个御花园,耶律心停步道:“如今各府多事,我也不虚留你们,我们在此稍等,我命人去唤贝妹妹!”近处唤来个小太监,命他去建安宫去给贝妤传话! 贝妤很快就到,见到二人,轻吁一口气道:“怎么还惊动皇上,可是发生什么事?” 楚若烟摇头道:“是太后听说江选死了,才将皇上请来!”简略将方才的事说一回。 贝妤点头,低头思忖片刻,轻声道:“这一场变乱,一步一步,将我们几府的人都卷了进去,思之令人不安!” 与其说是变乱,更像是一场极大的阴谋。 耶律心默默跟在三人身侧,此刻低声道:“你们……你们可是疑……疑我母后?” 这件事,卷进去的岂止是楚、明几府,耶律辰的旗号,更是直指元皇后和元氏一族。 从耶律辰刚一回京,明里暗里,元氏和整个元氏一族,怕已不知使过多少手脚。 楚若烟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握住,轻声道:“公主,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又岂能与他们混为一谈?更何况,如今既然将元家卷了进去,他们的嫌隙反而要小一些!” 耶律辰挥兵直逼上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指明要皇帝交出元氏,交出元氏一族。这苍辽朝廷若不能敌,到最后最好的法子,只能是安元氏一族一个罪名,将他们交给耶律辰,以平钰王之怒。 若这是元氏一族的阴谋,又怎么会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如此一来,元氏一族的嫌疑当真是小了许多。 耶律心听她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安,点头道:“如今的元氏一族,已不是十几年前可比,若是……若是九哥要对付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那可未必! 楚若烟心中暗语。 虽然说,如今的定国公年岁已长,世子元霍又沉迷于酒色,可是元睿和年少一代的公子也已长成,正是在沙场上瓒露头角的时候。 只是这些话自然不能对着耶律心说出来,只是点头道:“公主能想到此节,九哥岂有想不到的?这背后,必然还藏着旁人!” 旁人? 会是什么人? 姐妹几人互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无数的疑惑。 元氏一族是当年盖皇后一案的既得利益者,如果说,这阴谋背后是元皇后,是耶律亭,或是元家的人,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可是,若不是元氏一族呢? 背后又是谁在推动这一切? 只是片刻间,姐妹几人心里,将所有的皇子都想过一遍,可任是谁,都似与此事无关! 几人边说边走,很快已到琼宛门,出琼宛门,已不属后宫。耶律心停住辞礼道:“若再有什么消息,万万命人传信儿进宫!” 姐妹三人一同还礼,还不曾说话,突然间,就听琼宛门外一阵纷闹,脚步声杂乱,来往奔波。 耶律心吃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何事?” 守琼宛门的侍卫也吃一惊,其中一人连忙道:“小人即刻去问!”说着话,已转身奔去。 片刻间回来,脸色已变的惊疑不定,颤声道:“方才……方才有战报进宫,皇上……皇上吐了血……” “什么?”耶律心大惊失色,此刻还哪里顾得上什么前殿后宫,拎起裙摆径直冲出琼宛门,一把拉住一个侍卫,白着脸问道,“父皇在哪里?” 侍卫见到是她,连忙道:“回公主,皇上是在御书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心已撇开他飞奔而去,片刻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若烟几人也是震惊莫明,同时跟在她的身后一路向御书房疾奔。 在半个时辰前,皇帝也不过微感不适,怎么只隔这么一会儿,就会吐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