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张信只是被事情绊住,稍晚一些自然回来,哪知道第二日一早,王宁急匆匆的进来禀道:“楚大小姐,张信被京尹司的人拿了!” “什么?”楚若烟惊讶,问道,“可知道为什么?” 王宁摇头,迟疑一瞬,皱眉道:“说是……说是私闯定国公府,被定国公世子撞个正着,便将他擒下,送去了京尹司!” 昨天张信出府,只是为了给明彦君报信儿,怎么会私入定国公府? 楚若烟皱眉,想一瞬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是张信报了名号?” 王宁道:“是小人见他一夜未回,只道他有事回去王府,便回王府去问,是管家言道,他昨日被送出定国公府时,王府的人亲眼所见。” 是钰王府的人盯着定国公府! 楚若烟了然,又再问道:“管家可曾做什么?” 王宁摇头道:“王爷不在,管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若烟又问:“京尹司也不曾有人去传管家?” 王宁摇头道:“想是张信不曾说出自个儿的身份,所以京尹司并无人上府!” 也没有人来上将军府,只能说,张信被擒,竟然什么都不曾说! 楚若烟起身,来回走几圈,这才向张宁道:“你给王府递个消息,和管家说,不管张信发生何事,都不必插手!” 王宁一惊,连忙问道:“那张信如何是好?” 楚若烟挑一挑唇道:“你命前头备车,我们上京尹司去要人!” 这是楚大小姐要出面相救? 王宁迟疑道:“王爷走时,是要小人们护着楚大小姐,如今生出事来,岂能由楚大小姐替我们出面?” 往日也倒罢了,重要的是,如今楚氏父子都不在上京。 楚若烟扬眉道:“除了我,你还能想得出什么人?” 想不出! 王宁苦笑。 这满朝的皇子,个个背后都立着一个母族,强也罢,弱也罢,遇事总还有人商议,却只有钰王,不止没有任何的倚仗,甚至不知道,这满上京的名门世家,哪一府是敌,哪一府是友? 楚若烟横他一眼,冷哼道:“或者王宁大哥怕张信捅的漏子太大,想独善其身,任他在京尹司自生自灭?” 王宁:“……” 这位楚大小姐说话,当真是字字成锋,让人应不是,不应还不是! 楚若烟见他皱起一张脸说不出话来,摆手道:“还不快去!” 王宁只好应命,奔出去先给钰王府传信,又命府里备车。 楚大小姐收拾妥当出府,仍然吩咐亲兵关闭府门,自己带着王宁等人,径向京尹司而来。 王宁放心不下,自个儿随行保护,令另外二人暗中跟随。 张信私入定国公府被擒,经这一夜,竟不曾问出一句话来,京兆尹王茂林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定国公府是皇后元氏的母族,他四品,实在不能得罪。可是瞧张信那模样,又不像是鼠窃狗偷的寻常小贼,岂敢轻易处置? 正在烦恼,闻报楚大小姐到府,王茂林大为意外,连忙迎了出来,躬身道:“下官不知楚大小姐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若烟浅笑还礼,摇头道:“王大人客气,若烟与大人同为四品,‘下官’二字可不敢当!” 这楚大小姐是以苍梧城主的身份来的? 王茂林一怔,点头道:“楚大小姐说的是!”请入厅中奉茶,试探问道,“楚大小姐此来……不知何事?” 同样是四品,可是楚大小姐的四品与他的这个四品,可是天壤之别! 他的四品,是从一个小小的官吏做起,借着丞相王士忠的提携,才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而楚大小姐且不说出身本就尊贵,这个四品可是钰王请旨,御口亲封下来的,他又如何敢当真与楚大小姐平起平坐? 楚大小姐见自己略略一提,他立时明白,不禁点头暗赞,也不绕弯子,径直道:“听说,昨日定国公府将一个人送来京尹司?” 定国公府送来的人? 王茂林一怔,万没有料到楚大小姐是为此事而来,连忙点头道:“确有此事,难不成,那竟是楚大小姐的人?” 楚若烟轻哼道:“昨日我差一个奴才前去定国公府,询问前方的消息,哪知道那奴才一夜未回,到今日,就听说定国公府送一人进了京尹司,倒不知是不是他!” 走失一个奴才,值得楚大小姐亲自跑来这里? 王茂林满心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是拭探道:“楚大小姐,只是想知道那人是不是府上的?” 楚若烟点头道:“还请王大人通融,让若烟一见!” 只是见一见,想来无防吧? 反正问不出什么,或者楚大小姐见见,此事还能找一个突破的楔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