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可裴棠也总归知道了这人根本就是跟安绥说了些紧要的事情。可就算是到了先前,他还一直被蒙在了鼓里。裴棠想着不禁有些后怕,若不是许珍娘这会招架不住自己说了这些,恐怕他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晓得。 可这孙府孙母却早已经听出了猫腻,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孙父拍了桌子怒喝了一声:“早就说了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肯好好在屋子里头待着。”这话指责了许珍娘的不是,许珍娘也就就此红了眼带着哭腔服了软起来。“媳妇也不想的出去,可瑞哥儿才来这,在屋子中也待不住,媳妇这才动了心思带她出去走走。也不敢走得多远,就在咱们院子外的园子中的逛一逛。可……可谁知道就有怎么巧合的事。”一面哭着一面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孙母见她这模样就心疼了起来,“要是旁人有心,指不定就在屋子里头也能着道。” 许珍娘凄凄的哭着。 屋子中一下子又沉闷了下来,裴棠低头,捋了一下袖子,忽而再抬头目光中的寒色又深了两分。“这些都暂且不提,我只问嫂子昨儿晚上去了哪里?” 许珍娘用袖子捂着脸在那哭,可没想到听见裴棠紧追不舍,气得心里发急,可转瞬又想到了孙母,仍然指望着借着两老的身份去压下这事。许珍娘转身继续朝着孙母哭诉:“娘,这二叔如今真是要一心逼死媳妇啊!”她哭得伤心动容,只仿佛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一样,“媳妇明明白白交代了昨儿晚上是屋里头睡觉,可怎么二叔就认准了是媳妇放的的火?呜呜……娘,媳妇不能无缘无故的担着这罪责。” 许珍娘不肯认下这放火之罪,可又自己交代不出昨晚上自己的去处。 孙母想帮着许珍娘去游说,可再见裴棠虽然往那静静的一坐,可气势逼得人,遂也不敢轻易出口。张了张口,又为难的闭了起来。 许珍娘等了半晌都没动静,缠着孙母更加厉害的哭了起来。 这时候,一贯少说话的孙父忽然铁青着脸色对着徐珍娘道:“老二在问你昨儿去哪里了!” 因为孙家大儿子去世的早,许珍娘年轻守寡又带着瑞哥儿,孙家里头也有处处疼着她的地方。许珍娘从没被公爹这样大声呵斥过,故而一瞬止住了哭声,有些失措。 裴棠叹了口气,像是最后一分耐心也早都被耗光了,“嫂子不肯说,那自然有地方能让嫂子开口。” 许珍娘可真是又害怕又生气,旁的也就不说了,可这裴棠是在明晃晃的威胁自己!“你别诬赖我!我可从没去放过什么火,就算是你将我送去了官府,也自有青天大老爷的证明我的青白!”她跳起来叉腰指着裴棠骂道,之前指望他能给自己的瑞哥儿多出点的力气,可这朝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事她可不能平白受着。 裴棠霍然站起了身子,朝着孙父孙母做了个礼,眉头轻轻皱着带了几分郁结不快,“嫂子不肯说清楚,那我也只好将人带走了。” 这话次才刚说完,门口已经立即出现了身量魁梧的婆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徐这娘一看这架势,可不就是来真的!她看向裴棠的神情也变得不可置信了起来!“你——你真要将我送去官府的?” 许珍娘的刚才也不过是嘴上强硬罢了,这心里还是惧怕去官府的,这世上哪有这么青天大老爷,凡是进了衙门的人不论青红皂白总是要被先打上一顿。许珍娘害怕了起来,往孙母身边缩着身子。 眼看事情严重了起来,孙母挡在了面前,“阿棠,你要是真认我这个娘,就放了珍娘一回吧。昨儿的事情也就算了。” 裴棠冷笑,丝毫没有转缓和的迹象,“娘心疼嫂子没错,可昨晚上的大火险些累及人命,旁都可以算了,只这回事……”言下就是不肯松口。 徐这娘躲在孙母背后早将这裴棠骂了七八回,可他刚说出的话在仔细一想……除去放火的事情都能通融,可这火的确不是自己放的呀! 许珍娘理清了这里头的轻重,心中倒也不害怕了,从孙母身后初来,仍然带了一副伤心的模样,缓缓开口道:“二叔没个真凭实据怎么能抓人?”她抬着看向裴棠,语气断然的说道:“我绝没有那个要害阿栖的心思,虽昨儿晚上是出去了……可断然不是去放火的!” 孙母急得厉害,“那你快说清楚啊!”她先是听了裴棠怀疑珍娘是放火这人,心中又惊又骇,这下才稍稍舒缓了些。 “娘——”许珍娘噙着眼泪唤了一声,“媳妇没有放火,媳妇有人证。”说着,她就交代了昨儿晚上出去见到了前头院子的一个粗使丫鬟徐巧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