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秦幼春到车厢口,闭着眼心一横往左侧跳了下去。秦幼春在她的右侧,跳下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压在了沈栖的身上。沈栖被带着往旁边一滚,当即觉得小腿一处有钻心的疼。 隔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沈栖挣扎着坐起了身,跳下来的时候手臂撑了一把,此时袖子已经被撕裂了开来,露出里面被蹭得破出血的皮肤。沈栖倒吸了口冷气,那边秦幼春已经已经不住的在哭了,捂着脸哆哆嗦嗦:“你……你的腿!” 沈栖这才去看自己作痛的小腿,只见鲜血已经濡湿了一大片裙子,离开她不远处的地方有块染血的尖锐凸起的石块。沈栖捂着伤口,转瞬手上就满是温热的血了,只好从破裙的地方撕开了一道布缠住了伤口止血。 蔡勉等她们两人跳下马车后再跳的,这会立即从前面跑回来查问伤势。秦幼春吓得脸色苍白,抬了眼帘惊恐欲绝的看向他,脸上满是泪痕。 除却这一条道上的他们三人,漆黑夜幕下再没其他。 蔡勉温声安慰着秦幼春也止不住她的哭,沈栖听得有些厌烦,可再一看见秦幼春已经快腻去蔡勉怀中了,心中不觉起了些思索。这头正想着,往书院的方向就隐约传来了马蹄声。 沈栖凝眸看了过去,只见不多时果然有个骑马的身影靠近,等来人勒停了马,她也忍不住惊讶问:“怎么是你?” 秦幼春带着颤声道:“宋公子——” 宋焕章从马上一跃而下,先行礼见过了蔡勉,目光扫了一眼,最终停留在沈栖的小腿上,“你的腿怎么样?” 沈栖稀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的,可眼下不是追问这的时候,随即道:“用不上力。” 宋焕章犹豫了一下,牵了牵手中的缰绳,指着旁边的马问:“你自己能上去吗?” “当然不成!”沈栖一动就抽了口冷气,朝着宋焕章瞪了一眼,“扶我上去。” 回了书院不多时,裴府的车马也到了,奉灯跟大太太身边的翠娥一道来的,见到沈栖浑身狼狈还带着血,就红了眼语气哽咽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栖摇头:“被划了道口子,骨头应当是好的。” 翠娥道:“府里马车无缘无故的空着回去,多亏了夫人留了心让咱们回书院瞧瞧。姑娘的腿伤得这样厉害,可要在书院留宿一晚再说?” 宋焕章皱了皱眉,“书院里原本也有大夫,可凑巧今天不在。” “回去回去回去!”沈栖挥了手让奉灯来将自己从椅子上架起来往外头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宋焕章:“你怎么知道那马车要出事?” 这说来也真是凑巧,宋焕章平日就住在书院,书院上下他都认识,正好和沈栖分开了后不多久就碰见了马房的老李。老李提着酒壶,吐着醉话。宋焕章当即觉得不对劲。书院夜里头的马夫就只有老李一个,他再去马房看了眼,发现书院里的马车也没少,这才立即牵了匹马追了出去。 沈栖闻言默了片刻,“谁这么处心积虑?”说着去看了眼秦幼春,秦幼春还没缓过神,一脸仓惶不定,眼中还含着泪凄凄楚楚的抓着蔡勉的袖子不肯放。 丫鬟翠娥低声道:“姑娘快回去吧,夫人那还担心着。” 沈栖回了府,沈氏立即就请了大夫替她诊治,她虽然受了些皮肉上的苦,却意外得来不用去书院。过了几日,辜悦如来探望沈栖,坐在她床前满口抱怨,“你怎么这么不当心,这下好了,留我一个人在书院熬着。” “我也没想到能不用去书院。”沈栖笑嘻嘻的说。 辜悦如瞪了她一眼,“就你还能笑得出来,那晚多危险呀!对了,你怎么和秦幼春一块回去的?” 沈栖将那晚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辜悦如皱着眉道:“还能有谁,肯定就咱们那位郡主。” “你说这事是文薏郡主使的坏?” “不是她还能是谁?”辜悦如撇嘴满脸的不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