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健康,随时预约心理医生是一种常态。 今天lena手头的预约已经满额,午时两点,送最后一个病人出诊室道别,看到前台一位亚洲女孩正对前台点头表示谢意。 女孩一头卷长发,干练收腰的风衣收出她纤细的身线。 正要转身,看到正盯她看的lena,聂桑神情淡定地用唇语问好,随即要开门离去。 “请等一等!”lena叫住她,伸出手,“是不是没有预约?我今天可以空出一个时间段。” 聂桑扬起唇,拿出纸和笔,用德语写下:“很抱歉,第一次来这里,没有清楚关门时间。希望不会打扰你们。” 意识到眼前是一位失语症患者,lena神色如常,引荐她去诊室,“有没有兴趣随我进来?” 聂桑微微一怔,不由地随lena进去诊室。 诊室布置简单温馨,一张奶油色的办公桌,一个躺椅,一对面对面的沙发,中间茶几上摆放着新采的花束。 a为她倒水,语气轻松,“随便坐哪里都好。” 聂桑不听使唤般地向躺椅走去,轻轻落座,缓缓躺靠在躺椅上,淡蹙的眉心竟然有所舒展。 “你看,我是不是像亚洲人?我的母亲是中国人。”lena忽然用中文说。 聂桑扭过头,饶有兴趣地听她说话。 “需要音乐吗?音乐能放松身心。”lena打开轻音乐,悠雅的旋律带出一股宁静与平和。 许是累极,聂桑的眼睫垂落,渐渐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a的手机有来电震动,她连忙轻手轻脚出门,捂住话筒轻言轻语:“哦,对不起亲爱的,我还有一位病人,可以推迟约会吗?” 通完话,又回到诊室,坐在沙发上,捧起了一本书。目光又时不时瞄向躺椅上那沉睡中的陌生女子。 她睡的很沉,仿佛从喧闹的尘世间找到一片宁静,得以休眠。 a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她会对这样一位病人感兴趣。于她而言,每一位心理病人都是一本书,越是特别的书,就越是有翻看与了解的冲动。 指针走过两个钟头,聂桑醒来,睡眼朦胧中,看到陌生的场景,身上还盖着暖暖的毛毯。抬手看了眼手表,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指尖拂过微微散乱的长发。 a合上书,“你醒了?” 聂桑十分地抱歉,在纸上写:“很抱歉,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希望没有影响你的下班。” a愉快地道:“如果睡眠能让你的心情更好,这就是最好的治疗。” 聂桑垂眸笑笑,又写:“方才填写的表格里有我在柏林的地址。请把账单寄去那里。” a爽快地点头,“没有问题。” 出门道别前,聂桑忽然又拿出笔记薄,写:“可以继续为我预约吗?” a笑了,打出ok的手势,“没有问题!” 走在街上,微风拂过,仿佛人类的叹息。聂桑心口倏然一缩,脚步渐缓,目光向四面环顾,安静的街区只有寥寥的路人。 她晃了晃脑袋,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 如果说前一天最后那一位病人带给lena惊奇和求知的*,那第二天最后的一位病人让她感觉到稍许的挫败。 与预约名单上的最后一位病人在诊室门前道别,前台递给她一份表格,“这是今天最后一位病人的临时预约,他已经在等候室等了三个钟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