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感激地看了一眼刘氏。 这时桐月走上前来说道:“既然你们觉得我娘没照顾好我奶,那今晚你们再守个试试。还有,爹你这个当儿子的也得轮守。” 林老实瞪了桐月一眼,说道:“守,我当然得守,还有你们这些孙女,都给我轮流照顾你奶。”其他人没有异议。 当天晚上是朱氏守的夜,但叶氏的情况仍跟昨晚一样。一早起来就在自己身上找针,她说她又看见女鬼在自己身上扎针。 朱氏听罢叶氏的话心里又惊又怕,但她嘴里却不肯承认:“娘,一定是您看错了,我昨晚睡得好好的,啥也没看到啊。” 叶氏此时不像平常那么理智,当下瞪眼大骂:“你这个作死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自个睡得像死猪一样。” 朱氏万分委屈,话里有话道:“娘,你的身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在我面前还半什么呀。 叶氏只好往下压了火,闭着眼不理会朱氏。 过了一会儿,林家的其他人都来了。朱氏又当着众人的面喂叶氏吃药。 叶氏仍然觉得这药不对味,她忍了忍什么也没说。 叶氏一连做了几天噩梦,她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来,日不能歇,能不安寐,屋里片刻离不得人。她也一连吃了好几天不对味的药。 而林桐月早就想法设法藏了一丸药,跑到镇上的医馆里请人鉴定这药丸里都是些什么药。 又过了几天,叶氏的药吃完了。胡郎中又如约而至。 胡郎中看了看叶氏,不由得皱皱眉头。叶氏不停地诉说着这几日的遭遇。 胡郎中听得一脸迷惑。他摸着胡须,慢吞吞地说道:“这很正常,病人最爱想东想西,这样吧,我再给你再一剂安神的药。以后就没事了。” 胡朗中给开了一副安神的药,再加上上次的药,他稍稍一算,朗声说道:“一共六百二十文。” “嘶。”林老实、白氏还有刘氏,三人心疼得直抽一口气。 特别是白氏,一脸愁容,家里好容易才攒了些钱,她正准备买粮食呢,这以后可怎么办? 刘氏问了一句:“胡郎中,我娘还要吃多久才能好?” 胡郎中看了刘氏一眼,慢条斯理地道:“看病嘛,就不能心急。老太太这是慢性病,没个年把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刘氏脸色灰败,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朱氏赶紧打断她的话,“他三婶,你要是心疼钱就算了,我大不了我再卖一副嫁妆给娘买药,反正我是不能让人戳我的脊梁骨,我也是那种为了钱不顾孝道和骨肉亲情的人。” 朱氏的话如如如刀,言里言外都在说刘氏不孝顺和不顾亲情。 刘氏急声辩白:“我也没说啥呀,我不就向郎中打听一下娘的病情嘛。我还想着,要是不行,咱们就到镇上的医馆再看看。” 叶氏适时的呻、吟起来,“哎哟,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不治了不治了。一把年纪,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啥区别。” 林老实和白氏赶紧上前去扶叶氏,好声安慰她。就连小小的荷月也上来安慰叶氏,她手里还抓两粒黑乎乎的东西,她迈开小短腿,利落地爬上床,爬到叶氏身边,十分热情地。不容分说地往她嘴里塞,“嘻嘻,奶、奶吃药。”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多孝顺的孩子啊,这么小就知道喂她奶奶吃药。” “是啊是啊。” 荷月在一片称赞声中愈发得意,接着又喂叶氏吃了两粒。 第一粒,叶氏不容细想,但这次,她回过味来了。她不由得直皱眉头。她问荷月:“小五啊,你是从哪拿的药”说着,她往白氏这边看了看,似在责备她没看好孩子。 白氏赶紧去抱荷月,同时还去掰她的手,生怕她把药糟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