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绅注视着她因动情而泛着粉色的双颊, 感官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扳过她的脸,逼她与他对视, 望着她小兔子似的红肿双眸,他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蓦地往上抬起来,逼问道:“我是谁?” 她半阖双眸,隔着雾蒙蒙的水汽望着他,艰难地从嘴里滚出两个字:“叔......叔......” “再说一遍,”他不依不饶地继续逼问,“我是谁?” “叔......叔......是叔叔......”她嘤嘤的啜泣,脑子里一片空白。 “叫大声点。”他贴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低吼。 “叔......叔叔......”她断断续续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的?”他喉结上下滑动,猩红的眼里如岩浆翻滚。 她艰难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抽噎着喊:“是......是叔叔的......” 口腔内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卡在喉咙,因持久性亢奋而发出抽噎的声音,刺激得厉言绅头皮发麻,使得大脑神经分泌出更高浓度的多巴胺。 “记住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他低头,再一次封.锁她的抽泣声。 直到窗外的雨声渐渐消失,一切才恢复平静。 濡湿的鬓发贴着厉言绅的肩膀,阮心哑着嗓子轻轻地平稳呼吸。 他意犹未尽地亲她的额角,沉沉的嗓音带着欢愉后特有的暗哑,“累了么?” 她完全没了力气,闭眼窝在他怀里,连抬眼皮的动作都费力,只能轻轻的无意识地点头。 将她抱回床上,又为她贴心盖好被子,厉言绅起身走到阳台,望着无边的夜色,静谧的空间只剩下沉沉的叹气。 * 翌日清晨。 当阮心从陌生的大床上醒来时,整个人还有些懵。 脑海里闪过昨晚断断续续的片段,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她见到江子恒时的情形,之后的情况便再也记不起来。 她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却发觉浑身酸软得厉害,她不得不靠在床头轻哼。 被单滑落,她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未着丝缕地躺在床上。 白皙的肌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印,相当刺目。 她大脑瞬间当机。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昨晚她跟江子恒?!! 她蓦地捏紧被单,瞪大眼睛扫了一遍空荡荡的室内。 突然,浴室门被拉开,她心头一紧,立刻拉起被子遮挡空气中暴露的迤逦。 高大的身影落在地板上,阮心仰头望去,看到厉言绅已经穿戴整齐走出了浴室。 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来,阮心沉沉地吁出一口气。 昨晚,她应该是跟叔叔在一起的吧。 那么,他们是不是...... 阮心脸颊一红,龟缩着身子钻回被窝,用被角遮住半张脸用,只露出一双蒙着雾气的惺忪双眼。 “醒了?”厉言绅先开了口,迈着长腿走到床前。 阮心轻轻点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厉言绅弯腰,手还没碰到被角,她立刻裹紧被子往另一边躲,红着脸说:“我......我还没穿衣服......” 厉言绅将她连同被子一并抱起来,低头亲亲她微凉的鼻尖,“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还害羞了?” 他像抱小孩子似的架着她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径自帮她挑选衣物。 她裹着被单紧紧搂着厉言绅的脖子,害羞得连耳朵都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想换哪件?”厉言绅边挑衣服边问,随即轻笑出声,“怎么办宝贝,你哪件衣服都遮不住吻痕。” “待会儿会被他们看到的。” 他侧目看她,见她满脸通红咬唇不语的样子,深邃的黑眸一眯,低头去寻她的嘴唇。 阮心随即别过头,红着脸拒绝:“叔叔,不要了......” 他抬起头,挑眉凝视她,声音里含着笑:“不要?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起昨晚她又哭又喊的模样,那叫声又尖又细,估计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他被她搞得丢盔卸甲了好几次,差点连魂都飞出去了。 她上辈子一定是妖精变的吧,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以后,厉言绅牵着阮心出了房门。 走在去餐厅的路上,阮心一直用手捂着脖子,每每走来一个人,她便立刻将头埋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