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最后的念头好像是上一秒才发生,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就将施洋从身上推了下去。 “朗叔……”施洋翻了个身又粘了回来,嘴里喃喃着,“我没骚扰你……” 彦朗抬手继续推开他。 施洋却将头拱上他的肩膀,蹭了蹭,找寻着舒服的位置:“让我抱下,喜欢你,嗯,喜欢。” 彦朗的胸口又微微发软,手上的力气也消散了大半,他用着自己都不忍直视的力量推了推施洋,见推不走他,就干脆的放任了。 房间里很黑,窗帘被全部的拉上,遮挡了外面的天空。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盖着空调被还有点小小的冷。身边人的身躯火热,还有对方呼出的气,一喷一洒,像是气泵在为自己的胸口输送着暖气。睡觉之前的一些尖锐扭曲的念头被一点点的抹去,心脏再次鲜活的跳动了起来。 是的,施洋确实做错了,可他不是始作俑者。他想要用同性恋和被包养这两条新闻逼迫自己正式男人和男人的感情,然而却错估了网民的力量。他追着自己去了玉龙沟,躲藏了那么多天,明明是京城里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儿,在自己面前却怂成了一只小绵羊。他还抹黑自己帮了金奎,只为了讨好自己。 这一得一失,真的算得清吗? 显然不是,因为这些都是废话。 追根究底。 自己只是心偏了而已。 扭曲的行为被他套上了一层朦胧的遮羞布,变成了可爱的占有欲,还有那让人心动的执着,曾经的错误在他眼里变得格外的无所谓。他轻而易举的忽略了过去,原谅了施洋。 是的,他的心,彻底偏了。 彦朗抬手,摸上了施洋的头,指腹擦过光滑的肌肤,在上面眷恋的流连忘返。 真是奇怪了,自己的审美为什么会扭曲成这样?明明稳定的家庭关系,听话的妻子,才是自己最希望的生活啊。 彦朗的手上用劲,狠狠的捏了施洋的鼻子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 打不了,骂不得,撵不走,就连责怪都生不出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栽了。 第二天,彦朗很早就醒了,让准备偷个早安吻的施洋扑了个空。 施洋的生活作息不是很好,晚上一两点过才会睡,早上大多要睡到十点来钟才起床,想要偷袭有晨运习惯的彦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彦朗晨运后,施洋还没起床。 吃过早饭,施洋依旧没有起床。 彦朗想了想,换上衣服,出了门。 御轩会所这个时间点的人不多,彦朗抓住一个服务生问他闫医生的去向,将脸当卡刷,那服务生一点没觉得他出现在这里不对劲,老实的将他领到了会所侧面的办公区。 今天坐诊的医生是个年纪大约在六十岁的老医生,告知彦朗,闫医生已经回了医院。 彦朗在去不去找闫医生的选择中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时间,问了闫医生所在医院的地址,竟然离这里不算远。 其实,这家私家医院在京城很有名,彦朗不止一次听过,里面的病人都是来头很大的人,娱乐圈也有不少人以在这家医院看病为荣。 彦朗要是有什么毛病,可能也会住进这家或者类似的医院。不过他身体很好,除了小时候发烧烧出肺炎住过院,再后来头痛脑热的毛病,家庭医生就能解决。 见到闫医生的时候,对方非常的闲,正拿着一个魔方玩。男人的手速很快,而且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六面都变成同样的颜色。 “专业的?”彦朗敲门进去,他记得好像有世界魔方大赛。 “咦?你怎么来了?”闫医生放下魔方,站起了身,“瞎玩而已。怎么样?施洋晚上还疼过没有?” “嗯,托你的福,他睡的不错。”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