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起疑,直接问出口,“您是否认识宋明谦?” 他似乎在过滤这个名字。不等他回答,陈晚从他的表情已经得出判断。 不认识。 出于礼貌,陈晚说要请他吃饭。 晚上八点多,就在医院边上的小茶楼,挑了个临江的位置,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陈晚算是个开朗的女人,但在他面前,似乎沉默更多。 她问:“我怎么称呼您?” “周正然。” 陈晚点头,“周叔。我叫陈晚。” 他依旧一身黑衣,喝茶的时候,右手的皮手套也不摘下,气质清冷,岿然如山。 他抬了抬下巴,“这是什么?” 陈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哦了声,“是我练手的画册。” “我能看看吗?” 陈晚递给他。 周正然用左手一页一页地翻,翻得不慢,但看得仔细,从头至尾阅览一遍之后,他翻回前页,指着一张水彩问:“这画的是哪里?” 陈晚伸长脖颈看了看,笑着说:“这是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她语气平静,“上海第三福利院,不过现在已经拆了。” 陈晚边说边抬头,语速越说越慢,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在周正然眼里,她看到了连续几日以来,除了冰冷之外的第二种情绪—— 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一句感触很深的话。 那些吸.毒明星可以复出,但那些缉毒丧生的警察,谁又给他们复生的机会? 向所有警察叔叔致敬。 我霍哥哥也去前线打打杀杀了。噗哈哈哈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这种暗淡的状态很快又被冷漠替代。 陈晚由衷地说:“周叔,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周正然坐得笔直,虽然年近中年,但姿态比大多数年轻人硬朗。他沉默地喝茶,小口小口地抿。 他把茶杯放在桌上,说:“送幅画。” 陈晚一听就明白,当真是惜字如金啊。 她点头,“想要什么样的?” “都可以。” 后来,陈晚是自己打车回家的。 霍星在执行任务期间,私人电话上交组织保管,再统一派发联系工具。 陈晚试过打他手机,果然是万年不变的关机声。 洗完澡后,陈晚躺床上睡不着,枕头上有淡淡的霍星味道,她将脸埋进去,深呼吸,通体都舒畅了。 玩了几盘消消乐还是精神亢奋,陈晚索性起来,摊开画纸,认认真真地想,该给周正然画什么。 她坐在写字桌边,写字桌挨着窗户,窗帘绑上一边,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窗花外面的天,无月也无星,像一块藏青色的绵绸布。她盯着看了好一会,然后低头起笔。 再然后,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是凌晨两点半。 陈晚揉了揉发麻的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最后起身去厨房倒水喝。她打开灯,站在灶台边,人还未完全清醒,被灯亮照得微眯眼睛,陈晚举起杯子,随意看了眼窗外,然后手指一僵。 那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与居民停车的位置不一样,它是直接停在楼道口的正中央。 车窗滑下半边,里面有仪表盘发出的隐隐亮光。 陈晚记得,这是周正然的车。 陈晚迅速将灯拉灭,又去检查门有没有锁好,最后不放心,还将扫帚放在床边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做完这一切,她才上床睡觉。 陈晚的脑子里飙出四个字:变态大叔。 但周正然的样子实在不像,除了骨子里的冷劲让人不寒而栗,其它各方面堪称优质。 陈晚五点多的时候又起床去看了一眼,天灰蒙亮,车已经走了。 第二天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