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哎呦一叫,被震得五脏俱损。 霍星突然蹲下来,强硬的态度没几秒就破了功,近乎无奈道:“陈晚,你不必这样子。” 陈晚认识到错误。“我真的不再去摆摊了,不过说真的,这个来钱还挺快,我最多一天挣四百,早知道——”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霍星打断她,掏了心底话。 一身戾气卸载,还原本真,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陈晚一顿,嘴角动了动,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我在上海也得上班,我是个成年人,养活自己不是天经地义么?走什么样的路,跟什么样的男人,都是我做的决定。” 她声音轻,“霍星,这不丢人。” 听完这话,久久不语。 霍星的眉型很好看,不似一般男人的杂乱,眉浓却不突兀,向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他放松神态的时候,比此刻平易的多。 陈晚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指尖凉,皮肤热,霍星一把握住。 陈晚温温地笑,语气俏皮,“我三岁就开始学画画,艺术生能加分,但我高考的成绩不用加分也能在区里排进前十。我本硕都是在英国念的,在国外我也会去街上摆摊,但那边不会明码标价,都是老外看着给,而且,不会被城管抓。” 陈晚摸了摸头,“这次没经验。” 霍星沉下脸,“你还想有下次?” 陈晚娇憨地笑。 这一晚,两人谈了很长时间,谈各自过往,谈没有彼此参与的那一段时光。 时光太长,往事太沉,想到哪说到哪,大部分都是陈晚喋喋不休。 霍星听得出,陈晚被家里养得很好,一身才气,谈吐得体,见过世面,所以心性开阔。 大概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后半段陈晚就缠着让霍星说。 霍星笑了笑,“都是大老爷们的糙事,血肉模糊的,没什么好讲。” 陈晚伸手就往他身上戳,“我就爱听鬼故事。” 霍星:“……” 陈晚说:“那就说说你身上的伤,从上往下开始,肩膀这两颗子弹是怎么挨的?腹部的是刀割的?” 霍星:“……” 陈晚最看不得他严肃的表情,白他一眼,“老气横秋。” 霍星失笑,靠近她耳朵边,沉声问:“你看的倒是仔细,老子身上哪里有痣你都知道吧,嗯?” 陈晚的脸,红霞乍现。 霍星微眯双眼,语气轻佻,“说话,痣在哪?” 陈晚直视他的眼睛,语气绵软,“晚上确认好之后再告诉你。” 情人之间,三言两语就能兑出一瓶催.情的香水。 自上次之后,已经半个多月没有鱼水之欢。 她在邀请。 霍星笑意不减,但气氛确实松动了。 他拍拍她的头,“看电视吧。” 后来陈晚去洗澡。 霍星走到卧室,把门关上,他拨通一个电话。 “老李,是我。” “知道知道,小霍啊,什么事?” “上次你跟我说的,我想好了。” 霍星靠着窗,点燃一根烟,夜已落幕,天上没有星和月。 “真想好啦?” “嗯。” “太好了!就凭你这身手,保准无敌了!” 那头声音聒噪,透过手机生生成了刺耳。 霍星弹了弹烟灰,鼻间散出一层薄雾。 他声音淡,“钱呢,怎么算?” 那头道:“好说好说,规矩是四六分成,你打赢一场,就从押你的赌金里拿四成。一万给四千,这样说明白了吧?” 霍星嗯了声,“钱什么时候能到手?” “按场次结,赢一场给一场的钱。” 烟在手指间,灰烬伴着火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