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紧张。最后座位也巧妙,陈晚挨着宋明谦,陈亭亭眼明手快,抢先一步坐到了陈晚边上,笑容甜糯:“宋大哥你好!” 宋明谦客气道:“随意。” 陈朝阳窝在座位上,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呵欠,被章丽萍狠狠瞪了一眼。 一顿饭下来,陈家说得最多的就是感谢,宋明谦给足面子,得体又客气,最重要的是,承诺只要陈家公司有困难,尽管开口,定当全力相助。 不管是真心还是客套,陈劲国和章丽萍都飘上了天。 “明谦,这杯酒阿姨敬你,是为了小晚。”章丽萍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低头吃菜的陈晚猛的咳嗽:“?” “小晚年纪轻,脾气也不好,多亏你照顾包容,阿姨很感谢,她有得罪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章丽萍声色动容。 陈晚抠着勺子,有下没下地搅碗里的鸡汤。 宋明谦看她一眼,笑着推杯,“她很好,不麻烦。” 六个字,道尽心声,意味深长。 然后手肘一抬,先干为敬,“您随意。” 章丽萍心花怒放,也饮尽杯中酒。 两个人之间,倒像是在谈买卖合同。 陈晚表情平静,陈朝阳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自带声音效果。 章丽萍眼神狠瞪,以示警告。 被漠视的陈亭亭揪紧身上的水蓝色长裙,也拿起果汁一饮而尽。 饭局尾声,陈晚去洗手间,出来就被宋明谦堵在走道上。 他喝了点酒,袖扣散开,浑身散发痞气,一说话,酒香满绕。 “今天你很闷,不开心?” 陈晚侧头,躲过酒味,“不是闷,是菜太好吃了,忙着呢。” 宋明谦低笑,眯起眼睛,“不老实。” “什么不老实?” “学会说谎了。” 宋明谦靠近她,对着耳朵吹气,陈晚一身鸡皮疙瘩,单手抵住他的肩膀,“别太过啊。” 娇软的手有一种女人的热度,透过衬衫攀上皮肤,宋明谦心尖一颤,不由自主把它握住。一字一句说:“过了又怎样?” 太危险。 陈晚大脑迅速分析得出结论,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反抗,清醒时候的宋明谦是禽兽,喝了酒的宋明谦,禽兽不如。 陈晚安静的,保持不动。 不多久,宋明谦果然松了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得淡:“进去吧。” 陈晚白他一眼,“神经病。” 宋明谦负手环腰,明灯倾泻,周身染光,笑得情真意切。 拐角处,陈亭亭背靠墙,呼吸加重,宋明谦最后的这个笑容,看得她脸红心跳。她今天着装隆重,这件水蓝色的连衣裙明媚娇俏,宋明谦竟然没有多看一眼。陈亭亭深深怀疑,是不是陈晚故意拿错了一件给她。 她紧紧握住拳头,心里难受得要爆炸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出现个插曲,谁都没有料到。 服务生斟茶时,不小心把水洒到了宋明谦衣服上,胸襟湿了大半,幸亏只是温水。 章丽萍厉声呵斥服务生,陈劲国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宋明谦穿。陈亭亭离座递纸巾,陈晚静静观看,陈朝阳—— 陷在椅子里,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可要不得,明谦穿我的衣服吧,咱俩换换。” 章丽萍暗骂丈夫土鳖,正色说:“这里离家近,不然去家里处理一下?” 宋明谦本想拒绝,但转眼看到陈晚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改口,温声笑:“那就打扰了。” 静默几秒。 陈劲国一声爆喊,“不打扰,不打扰,一点也不打扰!” 快打瞌睡的陈朝阳被这一声吼,吓得差点滚到地上。 陈晚终于有了表情:一脸问号。 在她总结的宋明谦之八大套路里,没有这一招。 回到陈家,张灯结彩,宛若过年。 章丽萍进门就喊,“陈姨,赶快把粥端上来,不放糖。”她又看向宋明谦,缓声说:“晚晚告诉我,你不吃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