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轻哼,声音就像是鼻间的气息,刮的人心痒。“你是说得罪卓炜?他要觉得得罪,只能说明他心眼小,那是他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霍星失笑。他看到她的衣服,笑容收起:“你又洗澡了?” “洗了。” “好了伤疤忘记疼,但你这伤疤还没好。” 陈晚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比起要和你做的事,这个不疼。” 霍星:“……” 他实在问不出口,你要和我做什么? 陈晚脸上有淡淡的笑,“去哪吃饭?” 霍星问:“你想吃什么?” 陈晚说:“你喜欢吃什么?” 霍星想了想,告诉她:“火锅。” 陈晚记起在昭通,霍燕做的那顿菌子火锅,馋虫上瘾,她降慢车速,“菜场在哪?” 霍星实在是佩服她的想吃就做。明明不会做饭,却在买菜问题上当指挥,太阳落山,霍星望着半车厢的食材,一时无语。 “走吧,回家。”陈晚拍了拍手上的灰垢,兴奋地转动方向盘。 霍星家的厨房还算大,白砖灶台干净整洁,右面墙上凿出个壁柜,碗筷按照大小码放整齐。陈晚东看西摸,再绕到灶台看霍星切菜。 霍星刀功了得,握着刀把的手指节修长,抵着刀面,切出的丝儿跟头发一样细,黄瓜片薄薄一层,清脆爽润。陈晚捏着片黄瓜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咯咯响。 她又拿了一片递到霍星嘴边,霍星想都没想,放下刀用手接,陈晚却一躲,又把手伸了过去,“张嘴。” 霍星僵楞,下一秒,乖乖地张口接住。 黄瓜很甜,她手上的香味更甜。 霍星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火锅配菜就切齐了。时间有点赶,他用压力锅炖了锅筒子骨汤。 陈晚问:“你家还有酒么?” 霍星指了指冰箱,她打开一看,只有两瓶大曲,她不喝白的,边拿包边说:“我去买点啤酒。” 霍星放下锅铲,“我去。” “你守着汤吧,我不会弄,等会把厨房给炸了。” 霍星:“……” 楼下就有小卖部,陈晚很快买好东西回来。她把啤酒放在桌子上,走去厨房,霍星正在杀鱼。 他唇齿咬着支没有点燃的烟,微眯双眼,外套脱了,是他常穿的那件迷彩t恤,把身材勾勒得紧致有型。手起刀落,几下就把鱼宰杀干净。陈晚的目光移到他的腰胯,从腰到臀,那道弧线紧绷诱人。 最硬朗的男人,做着最居家的事。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牵着陈晚全部的注意力,心随他动。 霍星没回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你喜欢什么口味的鱼,红烧还是清蒸?” 陈晚诚实说:“我不爱吃鱼,我不会挑刺。” 霍星转过身,把烟从嘴里拿下,别在耳后。他声音很淡:“鱼有营养,学会吃。” 陈晚没打算迎合他,还是那句,“不吃。” 后来,她去客厅看电视,七点,霍星端着火锅上桌。陈晚揉着肚子,看着满桌菜,觉得自己能吃三碗饭。 霍星又去了趟厨房,端出个小碗放在陈晚面前。陈晚低头一看,内心五味杂陈,但很快,她尝出了五味混合后的味道。 是甜。 小碗里,是挑过刺的鱼肉,满满一碗。 她从小就不爱吃鱼,是因为鱼刺太多不会吐,很多人跟她说,鱼有营养得多吃,可他是第一个,为她把鱼刺剔得干干净净的人。 霍星夹了蘑菇放她碗里,“早上你和赵琳是怎么回事?” 陈晚正吃鱼,“她喜欢你,我看不惯。说了她两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