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快。 陈晚越想越焦躁,心一狠,拨通号码。 忙音。 忙音。 还是忙音。 陈晚突然想到,该不是把她拉入黑名单? 这种假设一旦冒出,心就更不安定了,陈晚找到另一个号码,很快通了。 “咦,陈老师?” “霍星呢?” “我哥啊,他坐了最晚的班车,说是回去上班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霍星回到大理,已近零点。 他孑然一身,只提了一个布袋,里面是两套换洗过的衣服。 霍星住的地方是所里最早一批的集资房,当年霍燕还没生病,他用手头积蓄付了首付,每月公积金刚够还款,买下了这套两居室。房子小,但实用。 路灯昏暗,蛾子蚊虫围着光晕飞。 霍星没有直接回去,绕到后街巷子里买了碗炒粉,又要了瓶啤酒。 他拿出手机,未接来电里五个一样的号码,那个名字是屏幕上的一根刺。 手指长按住,弹出删除的提示。霍星没有犹豫,悉数点“是”。 屏幕空空,心却越来越厚重。 回去收拾完,洗澡出来已经两点,霍星只穿了条平角裤,头发尖还有水珠。卧室亮了一盏台灯,他把窗户打开,靠着墙点燃一根烟。 烟草味窜进五官。整个人都清醒了。霍星想起那双环着腰的手,又细又软,隔着衣服都烫人。 有风,有光,有漂浮的尘粒,一切都很自然,她的声音也很自然。 陈晚说:“霍星,别说你不懂。”她的语气很娇俏,也很坦荡。 稍稍回想,细节全部清晰勾画,霍星重重吐出烟圈,烟灰已经好长一截。 他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垫着枕头,才发现窗帘忘了拉,隔着透明的玻璃,他看到窗户角落上的月亮。 那是黑夜的女神。 ** 睡得虽晚,起的倒早。 霍星日常晨跑后,又回去把衣服洗了,下了碗面条当早餐,然后换上制服,去所里上班。 卓炜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假期不是还有两天吗!” 霍星收拾桌子,头也不抬,“明天不是有表演?” 区局每年都举办的女职工活动,今年是健美舞全区大比拼,他们所里也有队伍。 可这实在不像是霍星的兴趣。卓炜微眯眼睛,“怎么,是不是知道有赵琳参加,回来给人打气了?” 霍星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真来事了?”卓炜凑近问:“什么时候看上的?不过那姑娘对你可是早有意思了,咱科都知道。哎,我真得申请转岗,好不容易来个水嫩年轻的都被你勾走。我这媳妇啥时才能娶上!” 霍星朝他飞了本书,正好砸怀里。卓炜夸张地捂住胸口,装作中枪,语气哆嗦,“杀,杀人灭口。” 自演自嗨过完瘾,卓炜挤眉,语气较之前更加轻浮。 “她呢?” “谁?” “那个女老师啊,长得倒带劲,就脾气不好。你不是搭了她的便车,你俩有没有打起来?” 霍星脸上终于有了类似情绪波动的表情,说:“我不打女人。” 卓炜发笑,“这么说,你俩还有联系?” “没了。” 这倒有点出乎卓炜意料,“没联系啊…也是,来旅游玩几天就回去了,十万八千里,哪有精力折腾,真要折腾,就是自个儿折磨了。” 霍星拿着喷壶,正给桌上的兰花洒水。花洒像是一场小范围的雨,在叶子耳边滴滴,答答。 卓炜哟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 心脏猛然一跳,霍星抬起头,门推开半边,一个小脑瓜探了进来,见到他,堆了满脸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