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之说着,闵惟秀却是愣住了。 她发现自己个,有一桩很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姜砚之了,那就是闵惟思的真实身份。 在那个案子之前,赵离都是一直同他们作对的,在东阳死的时候,他曾经出现过,可并未表现出亲近之意。 显然,后来回了开封府,他发现了武国公给老柴家留下了闵惟思,心中有所动摇…… 明明在东阳老家的时候,赵离还活蹦乱跳的,比她都跑得快,怎么那么短的时日,就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呢? 赵离让她重生,他自己还有最后一条命,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谁对他动了手? 苏中丞眼前一亮,“竟然有这等事!”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了姜砚之同闵惟秀一眼,“这事儿交给老夫去查,你们夫妻二人,如今最关键的便是保住小命,能克死几个辽人克死几个辽人,最好等下次咱们回开封府的时候,给官家生下长孙,就行了!” “至于那等勾心斗角之事,多看少做,免得弄巧成拙。” 喂喂!我们怎么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鄙视! 蠢钝如猪四个字已经在你嘴边了吧!譬如什么,朝廷斗争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你们这种穿开裆裤的就算了吧……你是这样想的吧…… 闵惟秀挺了挺胸膛,居然有人敢小瞧本将军,“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今晚我就去把老二杀了,大辽也不用去了,那些费心费力的事情也不用去查了,不是完美?” 苏中丞一梗,他竟然有点动心! 他猛的甩了甩头,“绝对不要轻举妄动!二皇子要对你们下手,只是老夫的猜测,你们若是先动手,那日后便是名不正言不顺,青史之上,再也洗不干净了。” 闵惟秀见苏中丞激动,识趣的不说了,青史留名什么的,谁想过啊…… 就算想过,不管是恶名还是好名,那都是名啊…… 再说了,姜砚之同她一路走来,死伤无数……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苏中丞说完了要说的,又看了看光秃秃的三大王府,深深的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若泰山,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一个死字。 这个中凶险,有如华山论剑,天下第一只有一个! 他想着,脚下带风,咚咚咚的走了。 闵惟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的问道,“你决定了?” 姜砚之轻轻的嗯了一声,“决定了。” 闵惟秀一听,笑了起来,她举起了手,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手臂,“大干一场!” 姜砚之抿了抿嘴,“那日后惟秀便不能上战场了……你不会不甘心么?” 闵惟秀摇了摇头,“那个将军天生爱上战场,不是万不得已,谁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若是天下无战事,我那狼牙棒也能上打昏君,下打奸人;若是大陈有难,我们便是身份不同了又如何?” “姜砚之,我们两个想做什么事情,还管旁人怎么想么?” 当了皇后又如何,皇帝能亲征?皇后就不能?你说之前的皇后不亲征……那都是因为她们不够强…… 天宝女帝做公主的时候,都南征北战了呢,她为何不能? 她狼牙棒往那里一搁,哪个武将打得赢我,我就把帅位让给谁…… 她敢说,没有人。 手底下有真功夫的人,就是这么有自信。 把她惹毛了,自己当皇帝,让姜砚之当皇夫。 姜砚之一见,轻快的笑了起来。 …… 出使大辽的队伍,是一早便拉好的,由去边关的武国公护送,只是如今生插进去了姜砚之同闵惟秀。 大婚才三日,两人已经踏上了往北的征途。 姜砚之此番出门带足了侍卫,浩浩荡荡的,看上去倒真有了几分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