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了夜里,林娘子便自己抱着猫儿回来了。” “一回来,便说要沐浴更衣。老奴见她衣裙上有青苔,便笑说了一句,说那猫儿不听话,莫不是赚到假山洞里去了。林娘子却是哭了起来。说……说自己个去寻猫的时候,遇到了醉酒的东阳郡王。” “东阳郡王他……他说在假山洞那里瞧见了猫儿,林娘子心急如焚,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去了那假山洞。没有想到,东阳郡王他,竟然轻薄了……轻薄了林娘子!” 柴郡主大骇,跳了出来,“不可能!我哥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身边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也从来都不去那些花街柳巷之地,他怎么可能如此急色。” “林娘子乃是官家后妃,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那薛嬷嬷吓得退后了几步,瞧了瞧已经绿得发光的官家,和像是墨一样黑的东阳郡王,继续说道:“这人喝多了酒,做出什么事情来实在是不好说。老奴受了林娘子的恩惠,便是官家要老奴为她殉葬,老奴也不多言半句。” “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污蔑她的清白呢?只是我们林娘子,实在是心中苦,肚里冤啊!” “过不了多久,太医前来请脉,诊断出了喜脉。林娘子先是大喜,觉得自己多年的苦,没有白受,可是不多久,便开始忐忑起来。” “她抱着老奴哭了一夜。说当初被人毁了清白,就应该一根绳子把自己个吊死在房梁上。但是她心中有官家,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官家,便懦弱了那么一回。没有想到,竟然酿成了这样的大祸!” 第一百五十七章 意料之外 “官家待娘子越好,娘子心中越是煎熬。最后她到底还是下定决心,等年节过后,便要打掉肚子里的孽种,不能让他混淆了皇家血脉。然后将一切都告诉官家,最后以死明志。” “老奴怎么劝她都不听。娘子从宴会离席,正准备喝安胎药……” 薛嬷嬷说着,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然后愤怒的看向了东阳郡王。 “然后,然后东阳郡王就闯了进来。他最近来了好几回,娘子不敢声张,都叫我陪着。但是今日,东阳郡王满身酒气,一进来就赶走老奴,娘子怕闹得满城风雨,便让老奴走了。” “他来的时候,面带怒色,老奴猜测,应当是娘子想要向官家揭发他的恶行,不知道怎么被他知晓了,于是他便带了堕胎药来,逼迫娘子饮下,然后……” 薛嬷嬷说着,砰砰砰的对着官家磕了好几个响头,“官家,娘子对你之心,日月可鉴,你可一定要为她报仇啊!东阳郡王,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老奴跟你拼了。” 那老嬷嬷说着,朝着东阳郡王猛的冲撞过去。 闵惟秀见状,伸出一只手,将她按在了原地。 那嬷嬷还不罢休,想要挣扎开来,但是闵惟秀像是铁箍子一般,让她无法寸进半分。 “你这嬷嬷,可是写过话本子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东阳郡王是傻子吗?他带了堕胎药来,逼着林娘子吃下去了,然后在这里等着她死掉,弄了自己满手血,然后等人来抓?” 闵惟秀鄙视的看了薛嬷嬷一眼,她说起话来振振有词,落地有声的,好似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全都是破绽。 姜砚之见闵惟秀开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闵惟秀挺了挺胸膛,就凭东阳郡王是柴郡主的兄长,说起来也算是闵惟思的堂兄,她就不能够任由他被人污蔑。 “按照薛嬷嬷的说法,林娘子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东阳郡王的,那么东阳郡王是逼迫也好,是求也罢,只要林娘子不说出当日之事就好了啊,为何吃多了,要亲自给她灌药,做出这么惹人注意的事情来?” 闵惟秀说这个话的时候,明显官家的脸又绿了几分。但是有什么办法,是个人都会这么想啊,官家一把年纪了,独宠林娘子多年,她都没有怀孕。东阳小哥一来,人家就怀孕了…… “开头三大王验尸的时候就说过了,林娘子喝过药,还吃了蜜饯。哦,东阳郡王杀人,还有心情给她糖吃?是不是很荒谬?” 姜砚之见自己被点名了,赶忙站了出来,他猜想闵惟秀肚子里的存货应该已经说完了,接着开了口。 “惟秀说得没有错。倘若薛嬷嬷没有说谎话,宫人们都没有听到屋子里头有任何的争吵之声,林娘子也没有同人挣扎搏斗的痕迹,下巴上更加没有被人掰开灌药造成的淤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