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胆战心惊的仰视自己。 可她没想到,自己筹谋这么多年,却被景德帝的一场算计成了空。乌淑妃在想,若当时忍住了,不想将叶舒云已祖宗规矩拉下马,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皇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皇位,只能是七皇儿的,挡着我们母子道的人,绝对不饶!” 乌淑妃对景德帝的狠心,将仅存的一点念想都掐灭了。她从前只想除去叶舒云和她的孩子,现在,乌淑妃连景德帝都想除去了。 乌淑妃是个行动力很快的女人,在册封太子的典礼上,暗中与辅国公见了一面。话题不外乎是将七皇子从皇陵弄回来然后夺了皇位。 毕竟他们再怎么筹谋,人不在京城怎么行?这京城可不止宇文浩一个皇子。皇位只有一个,又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乌淑妃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单说镇国侯支持的十皇子,他带来的麻烦可不比成为太子的宇文浩少。 典礼过后,贤王府的牌匾被换成了太子府,安雅如从王妃变成太子妃,这一转变,让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安雅如都多了几分笑容。 宇文浩成为太子,景德帝想到宇文浩帮自己处理政事,留在宫里的时间很长,便下旨将挨着后宫的一处碧落苑打理出来,好让宇文浩有地方歇息。 景德帝将打理的事务交给秦安,秦安谨遵景德帝的意思,放进碧落苑的人都是心腹。叶舒云本想插手,可一想那院子是秦安准备的,那就是景德帝的意思,若自己插手,在景德帝眼里怕是不妥。于是叶舒云按下心思不理。 立太子后,宇文浩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帮景德帝批阅奏章,还要与大臣周旋,更时不时提出改善民生的建议。 两个月后,当宇文浩彻底习惯了这些事,才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参加京中的宴会。 叶舒云知道宇文浩公事繁忙,每天宇文浩过来请安时见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十分心疼,可叶舒云总不能劝宇文浩放松自己,别累着了。只能让安雅如仔细照顾着,并约束着府里的侧妃庶妃,莫让宇文浩分心。 “娘娘,您别操心了,太子殿下素来有分寸,不会有问题的。”春禧见叶舒云脸上露出的担忧劝慰道。 “唉,总归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又岂能不担心。你去看看,小厨房的汤炖好了没有,好了就送去碧落苑让太子好好补补。” 叶舒云依旧忧心忡忡,春禧无法,只能下去准备着。 五月,西楚来犯,美名其曰为他们公主报仇。景德帝对此冷笑,一个没有用的弃子,还不贞,景德帝认为他没将楚修媛的尸体送回西楚已是很给脸了。既然西楚愿意开战,大齐的兵马并不惧怕。 景德帝当场就任命康乐侯世子领兵出征。康乐侯去年因旧疾复发退了下来,现在,领导康乐侯府的人正是世子鲁应。 鲁世子出兵,鲁淑容心里十分担忧,她知道自家哥哥并非第一次出征,可没由来的,鲁淑容心里有着不安。 为此,鲁淑容没少去宝华寺求鲁应平安,可半个月后还是传来了鲁世子被敌军所伤,虽不致命,却无法再伤愈前上战场。 鲁世子虽其父康乐侯与西楚对战多次,这番情景让朝中大臣发现了西楚今次来势汹汹。正当景德帝震怒不已时,殿外一阵嘈杂,景德帝正想发怒,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踏进金銮殿,跪下说道 “禀父皇,儿臣愿领兵迎战西楚,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西楚不退一千里,儿臣绝不回朝!” 此言一出大殿内鸦雀无声,众大臣惊讶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十岁孩童,一直猜想这是哪个皇子,怎么不曾见过。 大臣们的眼神,在景德帝,宇文浩,还有这个请命的皇子身上来回瞄着。宇文浩紧皱眉头脸色不大好,景德帝则是又气又怒,冷冷开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宇文潇并不惧怕景德帝冰冷的神色,镇定自若的开口 “儿臣知道。儿臣自八年前离开皇宫跟随玄化大师学艺,不能承欢父皇母后膝下已是不孝,若父皇有困难儿臣再不出来,儿臣怎对得起父皇对儿臣一片爱护之心。父皇,儿臣心意已定,请父皇成全!” 这话说完,大臣终于知道眼前的皇子正是皇后娘娘的小儿子宇文潇,再次打量起他,虽只有十岁身量纤弱,可周身的气势如虹,让人不敢小觑。 景德帝震怒之后眯起眼,想起当年玄化大师的话,心中摇摆不定,目光在宇文潇脸上停留许久。 终于,景德帝下定决心,说道 “拟旨,命苏盛为平西大将军,十一皇子为副将,出征西楚。” 景德帝说完宇文潇立马高兴起来,而宇文浩则是脸色更黑,他没想到,再次见到小弟,竟然已如此劲爆的方式出场,想到叶舒云得到消息后的样子,宇文浩皱着的眉头到了下朝也没松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