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到底穆寒是为他而死的。 杜喜儿坐在病床上,突然觉得头晕,稳住身子后问道:“可是,当时姓卓的手下不也掉下海了?为什么他能……” 金先生摇头打断了杜喜儿的话,沉声说道:“我的手下说,他看见穆寒中枪的时候已经不行……” 一时之间,杜喜儿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甚至有些耳鸣。 她不知道金先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病房哭了多久。她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直到没有力气,没有声音。 *** 出院后的第二天,金先生亲自上面见了杜喜儿。无非就是希望杜喜儿不要去报警,但金先生不知道的是,杜喜儿不可能去报警,因为当她面对警察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回答那些条条框框的问题。 他的名字,他的年龄,他的身份。 金先生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卡,杜喜儿嘲讽的递还给他,“金先生不必给我封口费。” 金先生能理解杜喜儿这样的态度,毕竟是他让杜喜儿失去了男朋友,甚至是连尸首都找不回来。 “这不是封口费,是我之前答应穆寒的报酬,”金先生再次把卡放到了茶几上,犹豫了一下,说:“穆寒他很爱你,他知道你有追求有梦想,所以他只是希望可以帮你一次性还清房贷。我原本开出的价格足以买你这里的五套甚至十套房子……” 杜喜儿偏开头,眼泪已经掩饰不住了,“好,卡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金先生沉叹一口气,走出门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穆寒和我打电话说报酬的时候,他好像知道自己要走,他的语气很奇怪。” …… 那张卡,杜喜儿一分没动,但金先生的话让她不禁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之前住院,杜喜儿和周老板请假说是在家摔伤了,这病假杜喜儿一请就是半个月。 在穆寒离开后的这半个月里,杜喜儿每晚都会梦到他,梦到在轮船上的场景,梦到穆寒站在快艇上看她的表情。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找到,穆寒没有想要告诉她什么吗? 杜喜儿把自己封闭了半个月,骗她老爸自己又进了组。所有人的电话杜喜儿一概不接,她甚至不饿的时候可以不吃饭,甚至在阳台从早上坐到晚上,学着穆寒以前的样子,看了兔子好久。 直到毛佳佳找上门来。 杜喜儿开门看到毛佳佳没有很惊讶,但是毛佳佳却吓了一跳。 “杜喜儿,你家怎么乱成这样了啊?”毛佳佳大呼小叫的一顿吐槽,在屋里来回的看了看,不禁疑惑道:“穆寒呢?” 杜喜儿把门关上,没有说话。 “难得啊,周末你俩竟然没有粘在一起?!……不对啊,穆寒也没地方去吧?那他……” 毛佳佳说到这里才注意到杜喜儿的不对劲,瞬间噤了声。 “你们吵架了?还是你们……” “他走了。”杜喜儿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下一秒就会崩溃似的。 接着杜喜儿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毛佳佳,她需要有一个倾听对象,似乎说出来就好了一样。 但止不住的眼泪告诉她——她放不下。 毛佳佳听完,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想起那天的新闻。她不敢想象杜喜儿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 “杜喜儿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毛佳佳说着就心疼的哭了,没好气的把杜喜儿抱在怀里,一顿数落。 过了一会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