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民风还很淳朴,别说尚未成亲,就是已婚妇女被自己相公背着都要指指点点惹人闲话呢。 “赵寒灼,好多人在看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路,腿一点都不疼了!” 张枝枝趴在赵寒灼背上小声说,脸烫得厉害,赵寒灼不放,还把她托得更紧:“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不必理会。” “可是你爹娘的墓在这里,这些人说三道四,他们会难过的。” 这话俨然已经在替他爹娘考虑,赵寒灼唇角微勾带了笑:“你这般护着他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不会难过的。” “可是……”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乱嚼舌根。” 赵寒灼说得笃定,语气里又夹杂了点别的情绪,张枝枝没了声音,乖乖趴在他背上,撸起袖子替他擦汗。 从县城到村里的距离稍有些远,赵寒灼背着张枝枝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十来年没回来,村里的房子破败了许多,庄稼也变得荒芜,赵寒灼却还是对这里很熟悉,顺着村里的小路一路找到了自己家。 他家比张枝枝家小上许多,只有两间房,因为太久没住人,院墙已经垮了大半,院子里杂草丛生。 “这是我家。” 赵寒灼说着把张枝枝放下,脱了外袍垫在门口的石墩上让她坐着:“我进去拿个东西,先等我一下。” “我不能进去吗?” “屋里灰尘太大,在这里等我就好,乖。” “哦。” 张枝枝乖巧坐下等着,赵寒灼转身走了进去,他进去的时间稍有些久,张枝枝无聊的拔脚边的青草叶子,突然察觉到几道目光,本能的回头望去,周围的几处房子后面不知什么悄悄探出了几个脑袋。 这情形颇有些诡异,张枝枝皱眉,倒也并不害怕,坦荡荡和他们对视。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赵家小子背着他媳妇儿回来了!” 这一声尾音喊得破了音,原本躲在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跑了过来,有老有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的,张枝枝下意识的抓紧腰间的长鞭,赵寒灼及时走出来,挡在张枝枝面前。 “真的是他!” 有人小声嘀咕,张枝枝倾耳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他们在议论什么,原来很多年前,这些人曾闯进赵寒灼家里抢砸过东西,还把赵寒灼捆起来打过。 那个时候他才多小,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他刚刚不让她进去,是不是不想让她看见屋里的狼藉? 赵寒灼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一点没有亲切和热情,面色寡淡,只淡淡的说自己是回来祭祖的,一会儿烧完香就要走。 这些人又是一番唏嘘,推搡了许久,推了一个年迈的老人出来跟赵寒灼道歉,说当年的事的确是个误会,当初他们抢走那些东西,也愿意还给他。 赵寒灼一一谢绝,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不计较那些东西了,只告诫村里的人,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什么事,就不要人云亦云随便给别人定罪。 他做了大理寺少卿多年,一身的威严叫人难以抵抗,这些人纷纷应是,赵寒灼不再多言,直接抱着张枝枝去了他爹娘的墓地。 感受到他心情不好,这次张枝枝没有推三阻四,乖乖抱着他的脖子,等离那些人远些了才小声安慰:“赵寒灼,你别生气了,你现在特别厉害,没有人敢在你面前冤枉别人的。” 她不追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却一下子明白他这么多年坚持的公道正义。 “我爹是个屠夫,身材魁梧,长得很凶,村里人都怕他。” 赵寒灼有了倾诉的欲望,张枝枝立刻握拳愤愤不平:“原来是一群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实在可恶!” 她挥着拳头,五官挤出生动的表情,赵寒灼被她逗得笑起来,刚刚那点感慨消散。 “村里那年遭了贼,我爹刚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