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眼睛蒙蔽心软的,你瞧,你主动替她仗义执言说了话,她转过身来就啪啪打你脸。 苏梨抿着唇不说话了。 眼看情势逆转,越老五冷笑着讥讽:“苏家大小姐方才不是还要与赵、吴两家的人当面对质吗?怎么这会儿又承认自己拿刀了?” 苏月也知道自己前后言行矛盾,脑袋磕在地上:“每年抢头彩都或多或少会出点命案,民妇拿着刀并不是要害人,而是为了自保。” 她没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说完话,苏月又接着苏梨刚刚的话道:“王家二少爷的尸体上既然没有刀伤,至少他不是被我杀的!越家三少爷生死未卜,只要找到他,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这话把苏梨又架了回来,苏梨垂眸不吭声了,苏家老爷子听得直皱眉,不停地说:“月儿,你糊涂啊!” 可见他之前并不知道苏月下水前身上带了刀。 苏月抬头看向苏老爷子,眸光坚定:“爹,您放心,就算大哥二哥不在了,也还有我,苏家不会倒的,头彩是我凭本事抢来的,你也不能随便让给别人!” 苏月坚定地说,声音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苏家的下人不由得跟着附和:“是啊老爷,长老以前说过,大小姐不是一般女子,我们都愿意跟着大小姐干!” 下人的声音颇大,俨然已经拿苏月做主心骨,苏老爷子往后退了两步,老眼热泪纵横,嘴里喃喃自语:“冤孽!冤孽啊!” 儿子没了,女儿有志气有骨气,按理,他应该欣慰高兴的,如今这反应,倒像是家门不幸,遭了什么报应。 “你们别唧唧歪歪演苦情戏了,老子不吃这套,你说这事情和你没关系,那就拿出证据来!”越家老五冷哼着说,他向来脾气躁,惹急了他,他能带人直接杀进苏家。 顶破天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谁要是害怕,谁就是孙子! 越老五是很能煽动别人情绪的,此话一出,越、王两家的家仆都坐不住了,心道唧唧歪歪是娘们儿行为,管他苏家认不认账,打了再说! 眼看局面要控制不住,一声惊慌的尖叫忽的打断众人的争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站在苏梨背后的丫鬟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喊:“救命啊,老爷、小姐救我!” 那丫鬟离苏梨和楚怀安最近,楚怀安反应迅速的将暖炉往苏梨手里一塞,将丫鬟压在地上,同时对苏梨低吼:“你别过来!” 吼完,他抬手要将丫鬟劈晕,却见丫鬟两眼一翻便没了声响,只是手还捂在脸上,楚怀安把丫鬟的手拿开,眼睛微微睁大。 那丫鬟原本完好的脸颊上,出现一块不大不小的伤,伤口血糊糊的很狰狞,隐隐还有股子恶臭味,形状竟是和苏梨脸上的伤疤十分相似。 楚怀安探了探丫鬟的鼻息:“死了。”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会客厅陡然安静下来,仿佛连温度都下降了一些。 众目睽睽之下,苏家死了个丫鬟,死状还这么奇特! “赵德立刻回州府调兵,传本侯的命令,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在找出凶手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这里!” 楚怀安站起来冷声命令,赵德傻眼了:“侯爷,这……不好吧。”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是她自己有什么隐疾呢?” “对啊,还有可能是苏家想要转移大家注意力的计谋,好把这两桩人命案糊弄过去!” 越家和吴家的人不满的嘀咕,楚怀安眼睛眯成狭长的弧度,冷霜似的扫过众人:“这是本侯的命令,不想遵守的人,现在就可以走,一概以以下犯上之罪处置!” 楚怀安的态度极强硬,众人左右看看,渐渐噤了声。 民不与官斗,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他们犯不着这会儿把逍遥侯给得罪了。 众人坐着没动,赵德也连忙起身去调兵,楚怀安让人把那个死了的丫鬟抬到宴客厅中间放着,等着仵作来验尸。 他的脸一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