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梨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楚怀安眉头又是一皱:“还不快拿最好的药来伤口包扎?” “是是是!” 大夫急急忙忙的答应着,让伙计去拿药,自己小心翼翼帮苏梨清洗伤口上药。 明明苏梨那条腿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但凡大夫的手抖一下,都要被楚怀安甩一记眼刀子。 大夫战战兢兢的包扎,额头不停地冒出冷汗。 “大夫,你方才说之前也发生过箭鱼伤人的事?” 苏梨突然出声,大夫脚一软,差点跪下去,被楚怀安狠狠地剜了一眼,老老实实回答:“是……是!” “那些人都死了?” “……是。” 大夫说着,把纱布打了个死结,衣服也被冷汗浸湿,脸色发白,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知道他是被楚怀安吓到了,苏梨温笑着安抚:“大夫你别害怕,他是我未婚夫君,因为太担心我才会如此,只要我没事,他不会伤你的。” 楚怀安满脸的煞气凝滞,满脑子都回荡着‘未婚夫君’四个字。 阿梨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君,她告诉别人我是她的未婚夫君了! 大夫一颗心被吓得七上八下,闻言悄悄打量楚怀安,就见刚刚还黑沉着脸要吃人的男人露出了一脸二狗子般的傻笑。 大夫:“……” 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吗?我刚刚为什么那么害怕这个傻兮兮的男人? 大夫产生了自我怀疑,苏梨又拿出之前赵夫人给她的玉镯子放到大夫面前:“大夫,我现在也是想多了解些情况,万一真如你所说,我好早作防备。” 是呢,这姑娘人都被箭鱼咬了,哪里还能不到处打听解决的办法? 大夫稍稍放心了一点,拿了玉镯,左右看看,见那些病人都被吓跑了,凑到苏梨耳边低声道:“别人我不清楚,但苏家两位少爷被箭鱼伤后,都是暴毙而亡了的!” 又是苏家。 苏梨想起上午那位苏家大小姐,压下情绪不动声色的追问:“那二位少爷是如何暴毙的?” “前年抢完头彩没多久,苏家二少爷出船行商的时候被箭鱼所伤,那一趟船半道被土匪劫了,一船三十五个人,连尸首都没找到;去年苏家又没抢到彩头,苏家大少爷去河边祭祀,被箭鱼伤了,苏老爷约莫觉得出船不安全,便让苏家大少爷去浔州做买卖,你猜怎么着?” 大夫说起这些八卦激动起来,一时忘了害怕,竟与苏梨互动起来,苏梨配合的追问:“怎么了?” “浔州发生瘟疫,苏家大少爷死在浔州城了!” 死于瘟疫? 苏梨和楚怀安对视一眼,旁人不知浔州城的瘟疫是怎么回事,她和楚怀安却是清楚的。 那根本不是瘟疫,而是安家勾结乱贼在浔州城制造的霍乱,想要趁乱行不轨之事,后来楚怀安亲自去镇压,并让大夫研制出了治疗方案。 就算苏家大少爷真的不幸染上那病,也不可能因此身亡,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要么,苏家大少爷还没死,要么,他是被别人害了性命,栽赃成死于瘟疫。 “苏家大少爷的尸首可有运回漓州?” “上哪儿去找尸首?一场瘟疫要死那么多人,官府肯定将尸首统一焚烧了,哪里能运回来,万一让瘟疫扩散了怎么办?” 大夫说着一脸唏嘘,苏梨和楚怀安越发肯定这其中有蹊跷,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刚刚说会暴毙而亡的事。 所谓的暴毙而亡,只怕是有人为了牟利在背后搞的鬼罢了。 “依你方才所言,这箭鱼并不会随意伤人,平日你们在江边浣洗衣物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