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暗室密牢,还有架子上那些藏书里有没有夹带投敌叛国的书信!” 投递叛国,这顶帽子可就太大了。 州府额头上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掉,想要开口辩解,无奈却说不出话来。 蘅州不比浔州,地下城的势力错综复杂,之前安珏便是在这里企图绑走苏梨的,安家在浔北县都能有粮铺强制征粮,在蘅州的势力范围只怕更广。 蘅州离边关没有几日的路程了,苏梨打算在这里先征收一些粮草带到边关应急,后面的粮草会陆陆续续送到。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现在边关的情况如何,若是贸然运送大批粮草过去,被胡人截了过去,岂不是雪上加霜? 要想弄清蘅州目前的情况,首要的是拿下蘅州州府! 暗卫都是训练有素的,把书房角角落落都搜了一遍,却没有将屋里的东西弄乱,没多久,一沓银票和几封文书丢到桌案上。 银票颇丰,粗略打量了一下,至少有十万两。 苏梨只扫了一眼那银票,随即便伸手打开那些文书。 文书的时限从三年前开始,全都是准许外来商贾在蘅州开设各种铺面的,这些商贾的姓名不同,祖籍不同,乍一看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那文书的右下角却盖了红色的小章,章里是一个小小的安字,周围雕刻着精致的海棠花,与太后的后章相呼应。 如果不出所料,这些做了记号的外来商贾都是安家的人,而几封连起来一看就会发现,在蘅州竟然开设了二十三家铺面。 粮铺、油铺、杂货铺甚至还有个马场,这些铺子都不是什么有大利可图的,可全部都是日常必须的。 苏梨看得心惊,面上却是丝毫不显,默默记下这些铺子在城中的位置。 安家虽然灭了,但这些商贾看上去和安家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赵寒灼自然不可能到这里来把他们抓走,这些铺子应该都还在正常开门做生意。 如果这些人都对安家忠心耿耿,也事先知道胡人要攻城的计划,那他们极有可能会想办法给胡人的大军囤一些粮草,毕竟十万大军一天需要的储粮都是非常惊人的。 这注定是一场攻坚战,忽可多就算有自信能攻破边城,一旦战线拉长,优势也会变成劣势。 他敢这样不管不顾的攻过来,一定是有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但如今看来,这底气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思及此,苏梨合上文书,一脸悠然的看着那州府:“陛下已识破胡人与安家勾结的计谋,今日我们为何会来,州府大人应该心知肚明吧?” 那州府浑身都被冷汗浸湿,手脚发凉,脖子上的匕首又没入一寸,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有血涌了出来。 他疯狂的眨眼睛,示意苏梨他有话要说,但苏梨并没有理会,继续道:“我不知道胡人和安家给你许了什么好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皇室有什么不满,实话实说,今日我们来是取你狗命的!” 勾结外人,投敌叛国,害生灵涂炭,说是狗命都是对狗的侮辱! 苏梨暗暗骂了一句,两手撑在桌案上,微微倾身,居高临下的悲悯的看着他:“你死了,屋里这么多证据还在,我们想知道的事很快就能查到,但我记得你好像还有刚满一周岁的双生子,大人虽然罪孽深重,但这两个稚子却是无辜的,大人觉得我说得对吗?” 州府连连点头,身体软成一滩泥,若不是有暗卫抓着他,他只怕早就跌到椅子下面去。 见时机差不多了,苏梨给暗卫递了个眼色,暗卫抬手,喀吧一声帮州府把下巴安了回去。 州府小心翼翼的动动下巴,确定真的不痛了这才松了口气,下一刻,苏梨把那沓文书丢到州府面前:“文书上面这二十三家店铺最近还在正常做生意吗?他们有没有运什么东西出城?都运到什么地方?” 苏梨直白的问,州府面露诧异,似乎没想到苏梨一来就问这个问题,他拿起文书看了看,又听苏梨道:“出城会拿通关文牒,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州府面色一白,也不装模作样看那些文书了,试图为自己辩解:“些的确都是安家来信特别关照让照顾一下的商贾,但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我就是从中捞点油水,也没做别的。” “我问你捞没捞油水了?”苏梨冷声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