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当年那些老朋友了,只是此番离京,还有个心愿未了,阿梨如此聪慧,可知老夫所为何事?” “……国公大人不妨等这次回京以后再圆这个心愿。”苏梨一猜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想点破打着太极。 陆啸长叹了口气:“阿梨,老夫知道这臭小子生性倔强,阿湛生母之死,是横在你们之间的一个死结,没人逼他,他能守着那个结过一辈子,老夫看得出来你对他有意,若你们成亲,他定会对你好……” “将军待我一直很好。” 苏梨柔声说,掀眸认真的看着陆啸:“将军与阿湛生母之间的事我不便多说,国公大人不必担心,我知道将军心中有执念,在边关的时候我没想过要从将军这里得到些什么,待这些事结束以后,我自然还是会像之前那样陪在阿湛和将军身边。” “那你……” 陆啸皱眉,还要再说些什么,被苏梨打断:“国公大人,五年前我是如何离京的,你应该大概有所了解,在万丈深渊摔过一次的人,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对付出和得到没有那么多计较,我愿意追随将军,与他娶不娶我没有关系。” 陆啸被苏梨一番话说得失语,好半天才愤愤的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现在不知道珍惜,以后被人抢走就知道后悔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胡人入京疑点重重,国公大人此行一定要保重,万事小心!”苏梨拱手郑重的行了一礼。 三日后,陆国公陆啸接镇边将军帅印,率两百精兵赶赴边关,当今陛下携文武百官亲自到城门口相送。 年逾半百的国公大人,时隔数年再度穿上了一身金甲,肩上是银色披风,披风上用金丝绣着猛虎,威风凛凛丝毫不减当年。 十日后,逍遥侯楚怀安率四十精兵赶赴边关,迎接胡人使臣团入京。 逍遥侯那一日穿了一身极合身的墨色骑马装,箭袖如刃,长身如松杨,打街而过,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众人还发现逍遥侯身边有个副将,与他装扮相似,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眼眉锐利如刀,散发着与逍遥侯截然相反的凌厉气势。 陆国公和逍遥侯先后离京,偌大的京城好像一下子都冷清了几分。 谁也不知道,逍遥侯离京前夜,曾偷偷潜入县主府,往苏梨的梳妆台上放了两块玉石一张纸条。 其中一块玉佩是他一直贴身戴的那块白玉,另外一块玉石磨成椭圆形水滴状,不过小拇指大小,不知打磨的工匠花了多少心力,竟还在那玉石上刻了一枝梨花,精致极了,用一根红绳串联起来,戴在手上正合适。 苏梨把两块玉石收起来装在一个荷包里随身戴着。 过了几日,苏梨找了一家学堂送苏湛去念书,这几年他在边关军营学了不少东西,但识文断字方面总还是有所欠缺,正好趁现在补习一下。 苏湛回京以后一直很听话,苏梨忘了他以前在边关小霸王的作风,没想到苏湛去学堂第三日就把一个孩子打了。 吴大和吴二一直贴身跟着苏湛,吴二亲自回来通知的苏梨,苏梨赶去的时候,苏湛被学堂两个童子拦着,仍像小狼狗一样冲先生低吼着,被他打了的孩子躲在先生背后,怯生生的哭都不敢哭。 “怎么了?” 苏梨低声问,见那两个童子把苏湛的手拧着了,拎着苏湛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苏姑娘,方才正在上课,苏湛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冲过去撕了别人的书,还把人给打了,怎么拉都拉不住,你看看他把人家都打成什么样了?” 学堂先生把身后的孩子拉出来给苏梨瞧了瞧,苏湛下手的确太狠了,那孩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眉骨还有一条寸长的血口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先生,不好意思,我能带苏湛到旁边说会儿话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