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对安家如此,也无可厚非。 有了这样的先决条件,如今赵寒灼带兵堵了茶楼的门,必然要拿出个说法来。 “侯爷受了重伤,本官担心歹人会杀个回马枪,此举只是为了保护侯爷安全,并无其他意思,掌柜的无需多虑。” 赵寒灼语气自然的解释,理由很是充分,他留下来的人其实不多,也没进这茶楼的门,自是不曾违背先帝的旨意。 掌柜的皱眉,一张大脸愣是皱得跟灌汤包似的。 “可是这些客人……” “大家顺其自然就好。” 赵寒灼抢答,他说得如此爽快,掌柜的倒是犹豫不决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朝伙计递了个眼色,那伙计再度撵人,客人一边忌惮着赵寒灼,一边朝外面走去。 见赵寒灼没开口拦人,掌柜的松了口气,然而气还没吐完,那位客人便守在门外的官兵拦下。“姓名!” “周四河。” “家住哪里?” “城西青石街周家巷四二胡同。” “做什么的?” “卖……卖字画的。”那姓周的客人是个胆子小的,约莫从来没被官兵这么盘问过,两腿都在打颤,声音也发着飘:“官……官爷,我就是来听评书的,这……这是干嘛呀?” 问话的官兵是个老手,正拿着随身携带的本本记录着,闻言拍了拍那客人的肩膀,一脸和气的笑笑:“也没说你犯事了,哥俩不是站门口无聊么,跟你随意聊几句,别这么紧张,放轻松!” 自称周四河的无辜客人:“……” 紧张的掌柜:“……” 吃瓜群众:“……” 茶楼大堂静默了一瞬,掌柜的硬着头皮开口:“赵大人,您这……不合适吧?” “哦?如何不合适?” 赵寒灼反问,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眼睛却锐利如鹰阜,看得人面皮生疼,像被刀刮一般。 掌柜的受不住被他这么看,偏偏又挑不出什么错,只得败下阵来:“没……没事,赵大人要如何便如何,侯爷的安危最重要!” 掌柜的都放弃了抵抗,在场的客人也只能乖乖排队出去接受询问。 这厢赵寒灼在楼下找了借口盘问,楚怀安和苏梨也没闲着,进屋把门关上以后,楚怀安便自己站起来,虽谈不上生龙活虎,但行动却是完全不受影响。 这个雅间的布局和苏梨上次来茶楼包的那间差不多,只是在转角处,推开窗看见的不是后门外面的街道,而是后院。 茶楼规模大,后院也比较宽,因为大堂的事,伙计都聚到了前面,后院反而比较空。 苏梨看了一会儿,记住后院的地形,撑着窗沿就要跳下去查看,胳膊被楚怀安抓住:“做什么?” “下去看看。” “一起!” “……” 苏梨没说话,目光落在楚怀安胳膊受伤的地方,她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感觉自己被轻视,楚怀安不由咬牙:“爷就算两只胳膊都废了,也不会给你拖后腿!” “好。” 时间紧迫,苏梨没跟楚怀安推辞,他能跟着有个照应也好。 两人说着就要跳窗,一直缩在角落的说书先生冒出头来:“你……你们要做什么?安少爷是大好人,你们可……可不能在这里做坏事!” “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我们就是要做坏事?”楚怀安反问,说书先生张张嘴,没敢把那句‘你看着就不像好人’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他没说,眼睛却已经把自己出卖了,楚怀安先后被人质疑,心情自是很不好,舌尖在嘴里扫了一圈,找了根布条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