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因着安珏的事,一看见苏梨,太后的脸就垮了下去,不过看在楚怀安的面子上隐忍未发。 “谨之,这几日你到宫里来陪本宫的时间,可是比陪你娘还要多啊?” “儿大不由娘,皇表哥把我惦记的人扣在宫里,我自是来得勤些。”楚怀安坦言,言语之间皆是对苏梨的独占欲,把太后想贬低苏梨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太后狠狠地剜了苏梨一眼,抬手揉揉太阳穴,安若澜立刻会心替太后开口:“侯爷,姑母这也是在关心你,侯爷想要女人有的是,可娘亲却只有一个不是吗?” “本侯想要的人也只有一个!” 楚怀安脱口而出,话落,苏挽月恰好在宫人的掺扶下走到门口。 她怀着孕,太后特别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可她还是要来,只不过比旁人晚到一些,既表现了自己对太后的恭顺,又昭显了与旁人不同的宠爱。 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她恰巧听见了他说的那句话。 坚定又干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了一瞬,复又不动声色的移开,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那一瞬的目光交汇包含了怎样汹涌的情绪。 “臣妾来晚了一步,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苏挽月说着松开宫人,径直走到太后左边的位置坐下,那个位置空着,她不来,便永远为她留着,不会有旁人敢越矩坐上去。 “侯爷宝贝着姐姐的三妹妹,刚跟母后抱怨留阿梨在宫中太久,害侯爷连家都顾不上了呢!”安若澜用打趣的语气解释,平日对她言听计从的几人立刻配合的掩唇笑起。 楚凌昭幽幽的看了安若澜一眼,目光直白大胆的往后面一扫,很轻易地锁定刘贵人的位置。 后宫的女人都是楚凌昭的,楚怀安平日不会多看一眼,可这会儿他盯着那刘贵人却看得毫无忌惮,像第一次看见美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刘贵人姿容中上,因着贵人身份,坐得还算比较靠前,察觉到楚怀安热切的目光时,她先是一愣,随即羞恼的低下头去。 这个逍遥侯,真是太不知礼了,怎么能盯着她乱看呢? 她垂下了头,盯着她那束火热的目光却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不知怎么的,她的脸颊开始发烫,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起来。 自苏挽月冠宠后宫以后,陛下已经大半年没去过她那里了,她很寂寞,但她依然年轻漂亮,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的袄裙,头上髻着一支牡丹步摇,这步摇极扎眼,是她最最喜欢的首饰。 明明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可她却鬼迷心窍的戴了这支步摇。 是这支步摇吸引了逍遥侯的目光吗?还是她昳丽的容颜格外出众? 刘贵人不可自抑的想着,脸越来越红,喉咙开始发紧发干,不受控制的,她飞快的抬头回望了楚怀安一眼。 只是惊鸿一瞥,男子俊美无双的容颜却刻在了她心上。 更可怕的是,男子黑亮的眸底,是比火还要热烈的深情,刘贵人低下头去,却什么都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了,全世界只剩下她如擂的心跳,和那双摄人心魄的眸。 旁人都在听着安若澜和苏挽月说话,并未注意到逍遥侯与刘贵人之间曾有过这样一番‘眉目传情’。 许是特别不想看见苏梨,太后很快寻了由头让楚怀安离开。 从太后寝宫出来,楚怀安没急着带苏梨出门,而是把她带去了御花园。 “来这里做什么?” 苏梨疑惑,楚怀安环住她的腰,足下运力,一跃而起,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