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苏梨被他骗过,若不是曾踏过万丈深渊,恐怕还会再在他身上栽跟头。 “请侯爷恕罪!” 赵启扶着安珏跪下谢罪,楚怀安还不肯罢休,刚要抬脚再踹,苏梨主动抱住他的腰:“只是些画册而已,让安大人烧了便是,侯爷何必如此动怒?难道是那些画册将我画得奇丑不成?” 苏梨眨巴着眼睛,故作轻松的问,那日府上焚烧画册一事做得极隐秘,连苏梨的二姐苏唤月都不知道她曾看到那些画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果然,见苏梨好像并不知情,楚怀安把怒火压了下去,只沉声命令:“除了主蔚府,若是还有人私藏这样的画册,全都抓进大理寺,大刑伺候!” 说完,楚怀安也没了待在这里的兴致,翻身上马,和来时一样将苏梨捞上马背,两人共骑一匹马,策马而归。 回来时差不多已快到晌午,阳光正盛,驱走冬日的阴寒,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快到城门时,楚怀安放慢速度,游山玩水一般慢悠悠的走着。 苏梨身份特殊,虽扮着男装,可这般与他共骑,若是叫旁人看见总归是不好。 刚要开口让楚怀安放自己下去,手里突然被塞进马缰绳。 诧异的偏头,唇瓣恰巧擦过男人微凉的下巴。 心头一震,苏梨连忙低头,腰却被牢牢箍住。 “阿梨,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骑术吧!” 他就在她耳边低语,话里夹着一分意味不明的叹息,好像又回到多年前她初学骑马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后低语:阿梨,让我教你骑马吧! 一时失语不知该说些什么,苏梨索性猛夹马腹策马奔腾起来。 城外官道宽阔,临近年关路上也没什么行人,虽不能与塞北辽阔无边的戈壁滩相比,也让苏梨骑得十分畅快。 一路疾行进了城,苏梨便收敛了性子,放慢速度,却不知她方才那肆意畅快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有多明艳动人。 喉头微紧,楚怀安更用力的抱住苏梨,闷声问:“你的骑术,是陆戟教的吗?”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梨刚要回答,一记响亮的哭喊砸进耳朵:“呜哇~娘亲果然不要我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苏湛穿着一身橙色锦衣,戴着同色小毡帽,耍无赖似的坐在大街上哭得伤心欲绝。 跟在他身后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不停地安慰苏湛,还时不时焦急地回头打量。 不多时,一辆华贵的马车闻声赶来,马车棱上挂着一个醒目的木牌,遒劲有力的写着一个‘苏’字。 如今尚书府会乘着这样的马车出门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请侯爷回避下!” 在马车上的人出来之前,苏梨先挣开楚怀安下了马。 苏湛哇哇嚎得厉害,实则一直暗中观察着苏梨,苏梨脚刚落地,他便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她的腿不撒手。 “哇!娘亲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着我吗?这些天我做梦都梦见你回来看我了。” 一抱到苏梨,原本还是假哭的小包子立刻挤出豆大的泪来。 塞北离京千里,他只认识苏梨一个人,虽然尚书府的人都对他很好,可苏梨不在,他一个小孩子到底是惶恐不安的。 小包子哭得不能自已,胖乎乎的小身子不安地颤抖着,苏梨哪里能不心疼? “我没有说不要你啊,外祖父和曾祖母对你不好吗?”苏梨拿出手绢帮小包子擦眼泪,小包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含着一眶眼泪幽怨的瞪着苏梨,无声的控诉。 苏梨被他看得心软成一片,打趣的捏了捏他的脸:“我怎么瞧着你好像长胖了一圈?” “哼!” 小包子傲娇的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