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努力,皇上若醒转,殿下在这儿就能听见,里间忙碌,臣陪您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朱英榕懂事,勉强应道:“好吧。” 时间又不知过去多久,中间老太监叫人送了些吃食过来,但朱英榕一口也吃不下去,他出奇的早慧令他有了与成人一般不详的预示。 皇帝仍未醒来。 但朱成钧居然回来了。 他未进来,在外面被大臣们围着说话,展见星竖着耳朵听了两句,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恰此时朱英榕也起了好奇之心,向她道:“展中允,我想出去看一看——嗯,王叔。” 展见星轻咳一声,顺水推舟道:“好,臣陪您去。” 朱英榕从炕上下来,牵着她的衣袖出去。 朱成钧站在门槛外,他的形容与先前比,没多大差别,只是身上落的雪更多些,头发上都凝了冰晶,晶莹剔透的,并不狼狈,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那布包实在脏污得很,与他格格不入,叫人不想看第二眼。 听见动静,他转了头,只见帘边一大一小,他没管小的,只正捕捉到了大的似无意但又快又稳地扫过他全身的视线。 他眯了眯眼。 骗子。 还说不心疼他。 他就算认了自己自作多情,但是,总不会到产生幻觉的地步罢。 哼。 作者有话要说: 卡到我不敢置信,我这周还是有榜的,完不成我要上黑名单,我搞这些场面干啥,我就应该安安心心搞个小屋把两人关起谈恋爱啊! 一谈几章,一谈几千字,又几万字,多好……啊我是要疯的节奏了。 (上章改了一点,有个评论的小天使说得对,一个太医不太合理,我添了些,对正文无影响,不用回看。) 第132章 大臣们的注意力则都在朱成钧手里提着的那个布包上, 有人已有所感,问道:“郡王,这莫非是——?” 朱成钧“嗯”了声, 要打开,又顿了下, 看了眼展见星, 展见星蓦地会意, 拉着朱英榕半转过身, 道:“殿下, 您别看。” 朱英榕不解:“为什么?” “恐怕是叛军的首级。” 朱英榕一颤,虽转过了身,也忙把眼睛闭上,不敢说话了。 展见星亦有一点心悸,不敢直面, 只略微用一点余光向后面瞄着。 朱成钧已将布包扯开,提溜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事来。 果然是个人头。 天气冷有冷的好处,那人头与颈项分离处的血污已呈凝结状, 不曾往下滴答什么,看去便没那么可怖——当然,只是相对而言。 大臣们虽然见多识广, 毕竟都是文臣,心里有了谱, 一时也接受不了这么直观的视觉冲击,纷纷骇然向后退开, 过片刻后,缓过神,方小心翼翼地又往前聚拢了一点。 “郡王,这是谁?蓟州卫的指挥使吗?”方学士发问。 方学士久在中枢,不认得多少地方上的武官,而这么一颗脑袋,也无法从衣饰辨别,方学士便只能以常理推断。 若非首领,也不值得崇仁郡王亲手特地提到乾清宫来罢。 朱成钧却摇头:“不是。指挥使还剩了口气,活捉了现绑在午门外。” 方学士一喜:“如此大善!” 另外几个大臣也纷纷露出振奋神色。 方学士忙又问道:“那此人是?” 朱成钧低头看了一眼:“我也不认识。他跟乱军混在一块儿,我在正阳门附近遇见,打了一阵,我府上的孟典仗一箭射死了他,剩的几个乱兵慌了,本来掉头要逃,京军有人去割他的头颅,那几个乱兵一看,又跑了回来,想抢,他们比别的乱兵都厉害些,后来都杀了,没能留下活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