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报给了皇伯父,皇伯父知道我拿他的东西,会罚我。” 展见星道:“难为九爷明白。” 朱成钧不知是没听出她的讽刺还是知道但完全没当回事,他说他自己的:“我认罚,不就可以了?” …… “噗。” 是下仆憋不住笑了,他一边笑一边哈腰:“爷,您别见怪,小的没别的意思,您说得对,一点没错。” 他说完了还让过一边去,让朱成钧任意取用。 他才不会阻拦呢,这位主儿荒唐,但话也说得敞亮,什么过人自己担着,他要是多事去拦,把瓶儿罐儿摔了,那这口锅扣谁头上可不好说了。 于是只剩了展见星孤军奋战,她不是非得多管闲事,但她现在是朱成钧的伴读了,她就得担起职责来,不能眼睁睁纵容他不告而取。 “那换这个行了吧,我看它应该便宜点。”朱成钧盯上了另一个翡翠盘子。 “不是价钱贵贱的问题,九爷,我们出去随便走一走,不一定必得花钱。” “你真啰嗦。” 朱成钧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看样子总算放弃了打屋里那些器物的主意,展见星松了口气,谁知跟着便见他来到桌旁,拿起一个日常用的茶盅来,打量了一下,颇有嫌弃地道:“算了,就这个吧,不知道有没有人要,我们去卖卖看。” “噗。” 下仆又憋不住笑了,笑完提醒:“爷,这能卖着钱,但得连着一套卖,单一个卖不上价来。” 朱成钧:“知道了。” ** 一刻钟之后。 展见星面无表情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旁边是兴致盎然的朱成钧以及,捧着一套茶具的下仆。 展见星在争执中落败了,原因非常简单:她怕瓷器摔了,朱成钧不怕,于是她当然争不过他。 京城大街非常热闹,店铺鳞次栉比,行人往来如织,展见星走在平整的道路上,却觉得有些恍惚——她现在,跟着朱成钧,要去卖掉他从十王府里明抢出来的瓷器,然后得了钱去逛街玩。 ……这叫什么事啊。 “爷,这间是当铺,您直接当在里面就可以了,活当得的钱少些,死当多些。”下仆在一间当铺前停下脚步。 朱成钧问了问死当和活当的区别,就点头:“进去吧。” 这一套茶具是日常用具,没那么贵重,朱成钧又选的是活当,便正好是他先前说的数目:十两银子。 十两也不少了,管两个少年逛街买些小玩意儿是绰绰有余。 朱成钧在花钱上充分展示了与许多王孙差不多的败家子属性,才走过一条街,下仆的怀里就塞满了,朱成钧自己也没空手,举着一根冰糖葫芦,酸得皱眉又眨眼,扭脸去问展见星:“这东西到底是酸的还是甜的?真怪。” 展见星手里也举着一根,被硬塞来的,她不想用当瓷器得来的钱,一直干拿着没动,听见他问,无奈道:“又酸又甜。” “哎,你来看这个。”朱成钧又发现了个卖糖画的,站人家摊位前不走了。 做糖画的是个老翁,摊位前本围了不少人,但都是七八岁看上去最大也没有超过十岁的孩子,朱成钧往里一挤,堪称鹤立鸡群。 笑呵呵的老翁手里正做着一个关公,不一会儿成型了,新出炉的关二爷身披盔甲,手拿宝刀,看去威风凛凛,孩子们都发出了欣喜的惊叹。 朱成钧把它买了下来,然后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