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反而是对其他几人大声说道:“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都开始站着讲政了?都愣着干什么?坐下呀!” 说完自己找了把椅子,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其他几位大臣各怀心思互相看了看,却都没有动。 建宁这才说道:“众位臣工也都坐吧。”几位大臣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鳌拜眯了眯眼睛,小皇帝什么时候这么有威望了?连他鳌拜的话都不听,几位辅政大臣竟然要在小皇帝说话之后才坐下,这种事可是之前没有过的,值得他警惕。 鳌拜说道:“不知道你们说到了哪里,今天给皇上讲的是哪个折子呀?” 大清国的辅政大臣,有全权代处理政务之权,并且十分严格的,未成年亲政的小皇帝不可以下旨参与政务。因为康熙正在学习阶段,所以他们会将每一个折子与辅正大臣的批语念给皇上听,再讲解如此批复的原因,每次康熙都会借机多问几个为什么,把自己不懂之处弄个清楚明白。 建宁说道:“朕正在向几位辅臣求教:守时是否是人人该有的品德?可惜只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众位爱卿都被难住了,还没有人回答朕呢!”鳌拜掌管着兵部大权,连带着宫里的侍卫也受他调遣节制,当然也包括着乾清宫的侍卫,今天这话就算他不说,过后鳌拜也打听得出来,不如大大方方的把球踢过去。 鳌拜一愣,明显十分惊讶,小皇帝这是在说他?怪不得他进来之时,所有人像鹌鹑一样。鳌拜向上看时,发现康熙目光清冷正直直的看着他,就算与自己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对上,也依旧一点儿也没有回避的意思。鳌拜心绪翻腾,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超出他的控制一般,却来不及多想,就被另一人打断。 苏克沙哈出列道:“回皇上的话,守时不仅是人人应该遵守的品德,更是制度,比如上朝的时辰,若是哪个大臣迟到了,自然就没有进殿的资格。” 鳌拜怒道:“苏克沙哈!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克沙哈毫不畏惧的说道:“鳌中堂不必多心,臣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给皇上解惑,并不是针对谁,更不是在说鳌中堂故意迟到。” 鳌拜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针对老夫!” 建宁这时却打圆场道:“苏克沙哈说得对,鳌卿家一心辅政,功在千秋,利在百姓,无论做错了什么都是功大于过。朕怎么会因为你的一时迟到而苛责于你,朕只是想知道,是否在别的地方,比如在先帝面前,也如在朕里没有规矩罢了。” 如今的政局是四位辅政大臣都在朝中,索尼虽然病了,但是也会时不时的上朝,应该由他处理的那一份折子,也特许他拿回家去处理,所以现在朝廷中并不是鳌拜的一言堂,他向来我行我素得罪的人多,忌惮的各方势力也有不少。 鳌拜见今天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退后两步躬身说道:“臣今日来晚了,理应请罪,请皇上发落。” 建宁和蔼的说道:“朕早就说了,不必在意。” 之后便正式开始今天的听政,建宁听多问少,很少开口,但是她每次开口问的问题,却很快能抓住核心重点,给他讲解的大臣需要全神贯注才不会被问倒。 鳌拜等人心中还有些纳闷,皇上今日的表现与以往有些不同,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鳌拜迟到,他才受了刺激?马上他们就会知道今天的‘惊喜’并非只是如此了。 等苏克萨哈的那一部分讲完之后,建宁对他的文采十分推崇,说道:“苏克沙哈大人真是通晓古今,这奏折讲的也十分明白,让朕受益匪浅。朕听说你还曾镇守湖南,屡率兵大败刘文秀军于岳州、武昌?” 苏克沙哈听到来自皇上的夸奖不由心中一喜,但是仍面色如常,不知道小皇帝今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别看皇上年纪还小,也真不是好忽悠的,鳌拜今天公然迟到,被他抓住,险些治出大不敬的罪来。就凭这一点,让他赴汤蹈火,他苏克沙哈也在所不辞了! 苏克沙哈谦虚地说道:“皇上谬赞,这都是先帝爷知人善任,才能允许臣略建寸功。” 建宁说道:“大人不必太过谦虚,你若是不好,也不会得到先帝的钦封成为辅政大臣了,文治武功自然是人所不及的,朕打算拜你为师,跟你好好学学这治国用兵之道。” 他这一说完,众人都惊讶了,几位大臣不由得哗然变色。 鳌拜率先反应过来,跳出来反对道:“皇上的老师事关重大!应该慎选,怎能草草的就决定!” 建宁淡淡的说道:“慎选也要有效率,魏师傅被鳌中堂弹劾,告老还乡已经有大半年了,你们商议了这么久,也没给朕再找个像样的师傅来,难道要朕的学业一直耽搁下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