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怀里蹭了又蹭。 “老实点,乖乖睡。”景衍给它掖了下被角,深深地叹了口气。 谁有洁癖来着?反正他没有。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睡意昏沉的景衍动了动身子,手臂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略有些酸麻。 他眉心微蹙,半梦半醒间,一条纤细滑腻的腿横在他腰腹间,他下意识想要伸手拿开,那肌肤触手温润,光滑细腻如抚过丝绸。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掌心的温度熨帖在他胸口,长长的发几缕散落在他脖颈间,微凉的柔软,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如柔韧的藤蔓若即若离地缠绕着他,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奶香味? 景衍缓缓地睁开迷离睡眼,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两秒钟,若有所觉地转眸望向身侧。 一头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白狼,裹走了大半床被子,还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景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堪堪盖了点被角,暴露在外的大半个身子冰冷,他试图从小白狼身下拽一点被子过来,结果小混蛋不耐烦地蹬了他一脚,正中他醒的更早的紧要部位。 景衍:“……” 操!睡不下去了,他狼狈地爬起来去卫生间收拾一下自己。 花洒下水雾升腾,景衍仰起头,拉长的颈部线条绷紧,微微滚动的喉结锋利地突起,湿淋淋的黑色短发凌乱,少年的野性张扬而尖锐,压抑的闷哼隐忍而性感。 那个混沌模糊的梦…… 他微阖的眼睫半掀,眸底掠过的暗光浓稠深邃,一侧咬肌鼓动,拧眉低低地咒了一声。 正出神间,卫生间的门倏而咔哒一声响。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依稀可见小白狼模糊的影子,颠颠儿地跑过来掀开马桶盖,从容熟练地撒完尿冲水。 景衍:“……” 时渺渺嘘嘘完,见枝花玻璃门后亮着昏黄的灯,支棱着耳朵直立起身子趴在移门上,狼脑袋怼在玻璃上变换着角度试图窥探里面的画面。 然而什么都看不清,时渺渺罪恶的爪子伸向门边,企图悄悄打开一条缝。 目睹她整个作案过程的景衍磨了磨牙,低沉的嗓音还带着异样的喑哑,“崽崽,你知道狼肉汤是怎么做成的吗?” 时渺渺嗷一嗓子,撒开蹄子夺门而出。 * 大年三十晚上韩流手机关机彻夜不归,韩父终于忍无可忍,停掉了韩流所有信用卡,势要逼他回来认错。 韩流在ktv里鬼哭狼嚎,景衍驱车载着小白狼赶到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人畜不分了。 豪华的包厢里光线幽暗,旋转的巨大圆球彩灯在他脸上映照出斑驳的颜色。 时渺渺被移动的五色光影吸引,嗖地一下将曲项向天歌的韩流扑倒,咚的一声巨响,九曲回肠的苦情歌戛然而止。 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韩流摔得结结实实,眼神空洞地平静问道:“你是老天爷派来了断我残生的吗?” 时渺渺欢快地从他脸上踩过去,追着滚落的麦克风,试探地“嗷”了一声,原本低弱的嗓音在麦克风的加持下放大数倍,在包厢里立体环绕。 韩流:“……” 景衍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还喝吗?” “喝!”韩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单手拿过酒瓶,吨吨吨转眼灌了半瓶。 背景音是伍佰老师的“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韩流豪迈地从时渺渺爪子下抢过麦克风,脸红脖子粗地扯着嗓子放声高歌,“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时渺渺蹲在沙发上,热情地伴奏:“嗷嗷嗷嗷呜~~~” “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