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被这人给反咬了一口,害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罗问蝶……是一定要死的,而且必须死的凄惨无比,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夏思瑶从宗人府弄出来。 太后脚步一转,去了乾清宫。 惠顺帝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夏思瑶而来,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如何处置这个外孙女。 “皇上啊,哀家刚刚去宗人府看过阿瑶了。”太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件事另有隐情,阿瑶刚才跟哀家发了毒誓,她绝对没有要害平阳的心思。” 惠顺帝一听就明白了太后的意图,显然是想要让夏思瑶无罪开释,令他意外的是,太后那么疼爱平阳长公主,竟然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害死了她的凶手,即便夏思瑶是平阳的女儿,但亲手弑母,不是更加禽兽不如吗? “母后。”惠顺帝恭敬地请太后坐下,“阿瑶给平阳下毒乃是整个大殿中的人亲眼所见,事后又从她的身上搜出了包过绝子药的纸包,铁证如山,必须严惩。” 太后叹了口气,“皇上啊,你我都看见了,平阳面前的酒杯是阿瑶端过去的,可谁也没有看见阿瑶下毒,对不对?” 惠顺帝一愣,这么说……他确实没有看见。 太后又道:“阿瑶这个孩子,你素来是知道的,她平时就粗枝大叶地不仔细,寿宴那天人特别多,她又没有不错眼珠地盯着酒杯,有人在酒里下了毒她也不会知道,那天她还碰到了不少人,要是有人借机把那纸包塞到她的身上,阿瑶也不会察觉的。” 惠顺帝垂眸,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夏思瑶,这确实是一个方法。不过,这不过是太后的强词夺理罢了。他淡淡开口:“母后,那你说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呢?” 太后道:“自然是为了陷害阿瑶。”她没有说出夏思瑶碰到太子妃的事,一是把矛盾转移到太子妃身上没有任何证据,反而会让惠顺帝以为她们在胡乱攀咬,二是,她还想留着太子妃,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再让罗问蝶凄惨死去。 惠顺帝摇摇头,“当时有两杯酒,那人又如何知道阿瑶喝哪一杯而姜良娣又喝哪一杯?又如何神机妙算,知道阿瑶的酒没有喝完,留在了平阳桌上,被平阳喝掉?如果不是被平阳喝掉,这件事就不会当场暴露,那人又为什么会把纸包做为罪证留在阿瑶身上?” “这——”太后张口结舌。 这么多年,惠顺帝向来对她恭敬有加,从未这样诘问,太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怒道:“哀家又不是凶手,如何知道凶手是怎么想的?!” 惠顺帝道:“这件事另有凶手是解释不通的,只能是阿瑶做的。” “哀家说了,这件事不是阿瑶做的!”太后恼羞成怒,“皇上把无辜的阿瑶关在宗人府,却任由真凶逍遥法外,平阳若是泉下有知,也很难瞑目!” 惠顺帝道:“阿瑶毒害公主,按律当斩,绝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 “当、当斩?!”太后遽然变色,“平阳已经死了,阿瑶是哀家唯一的血脉,你还要把阿瑶斩了,你、这是不给哀家留活路啊!” 惠顺帝心道:果然如佑安所说,太后的心里,平阳和夏思瑶才是她的亲人。 太后猛地站起身来,神色哀伤,“皇上,阿瑶不能死,阿瑶死了,哀家可就活不下去了!” 惠顺帝叹了口气,“母后,律法不能乱……”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刑不上大夫,阿瑶贵为郡主,乃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如何能受刑而死?” 惠顺帝先前已经想好了,顺着太后的话道:“就算不能死刑,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阿瑶亲手弑母,天理难容,理应贬为庶人,终生囚禁。” “什么!?”太后震惊地忘了装哀伤,“她是郡主,是皇子侧妃!皇上要把她如何囚禁?!” 惠顺帝慢条斯理地道:“贬为庶人之后,阿瑶自然就不是郡主了,至于侧妃,我们皇家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儿媳,远山会给她一纸休书。之后……如果阿瑶诚心悔过,可以囚禁在宗人府,条件要比刑部或者大理寺的大牢好得多。” 太后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不能这样做!” 惠顺帝道:“母后,于情于理,朕也只能这么做。” …… 太后与惠顺帝争吵无果,不欢而散。 回到慈安宫,太后发了一通脾气,又慢慢冷静下来。 夏思瑶是她唯一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