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她,高高的鼻梁在如玉脸庞上留下阴影,有种奇异的俊美。 姜婳微微一笑。 萧决也笑了,大掌紧了紧,拇指在她娇嫩的手背上搓了一下,牵着她继续前行。 …… 姜澄还没有醒来。 他上身光裸,小小的身子上插了十几根金针,深入穴道,只露着一小截针尾。 姜婳知道这是针灸,也知道以百里春的医术,这针插得正中穴道,就算弟弟醒着也不会感觉到疼痛,更何况他还在昏迷,可她就是看得心疼。 她坐在他的床边,不敢碰他,只静静地看着姜澄。 姜澄的眉头无意识地皱着,显然是不太舒服。 姜婳起身,对着百里春深深褔了一礼,“多谢百里先生救我弟弟性命。” 百里春吓了一跳,连忙错开身,这位可是太子爷的心肝宝贝,他可不敢受她的礼。百里春还了一个揖礼,“您请放心,小公子无碍,约摸后天就醒来了。”幸亏东宫的药材齐全,连很是罕见的一味都有,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要不是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毒,都要怀疑太子爷是早有准备了。 姜婳一听后天就能醒来,顿时放心了。她守着姜澄坐了一个时辰,烛火爆了一个灯花,她回过神来,这才惊觉夜色已深,而太子并未离去,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 “殿下!”姜婳慌忙起身,“我以为您已经走了。” 萧决道:“无妨,我正好没事,陪婳婳坐会儿。” 姜婳很是歉疚,她在看着弟弟发呆,而他就耐心地等她。“殿下,夜色深了,咱们……回去吧?” 萧决点点头,像来时那样,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走到院中,萧决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问道:“谢珩就在隔壁,婳婳不去看看?” 姜婳一听就知道他还在醋,当初长宁侯府请了媒人上门,他可是直接就派人去杀谢珩了,哪会好意关心谢珩。 姜婳摇摇头,“谢侯爷有百里先生照料就行,我去做什么,又不懂医术。” “嗯,也对。”萧决勾唇一笑,牵着她回了嘉溪殿。 …… 姜婳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听着净房哗啦哗啦的水声,心跳越来越快。 太子正在沐浴,按理她应该进去服侍的,可她实在是迈不开脚步,光是听见水声就已经让她羞得想一头扎进枕头里,更别说进去动手服侍他了。 净房的门关着,萧决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他此时没法见她,他正在做的事也不能让小姑娘看见。 宽大的浴桶中,萧决背靠着桶壁,一手紧紧地握着浴桶边缘,他仰着头,俊脸上泛着红晕,眼眸微闭,眉头皱起,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 要不是他余毒未清,与她欢好的话会对她的身体不利,他怎么会在小姑娘进东宫的第一天躲在这里自渎? 原本他应该抱着心心念念肖想了许久的小姑娘,肆意温存,被翻红浪的。 现在这多余的精力只能自己释放,不然,他估计今晚会格外煎熬,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睡在他的怀里,又确确实实是他的女人,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简直是酷刑折磨。 水波一圈圈荡开,水花跃过浴桶边缘,落在了地上,萧决却始终没能解决问题。 今晚似乎格外兴奋…… 萧决停下手,平息了一下呼吸,唤道:“婳婳!” 姜婳浑身一个激灵,她站起身,原地转了几圈,走三步退两步,磨蹭了许久才走到净房门口,细白的手指按在门上,却终是没有勇气推开,姜婳颤声问道:“殿下,您……您在唤我吗?” “嗯。”里面传来萧决低沉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婳觉得那声音无比暗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婳婳,你背过《中庸》《大学》什么的吗?” 一听不是叫自己进去服侍,姜婳松了口气,“背过的,殿下问哪一篇?”这些在她小时候住在京都时,父亲就手把手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