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顺天府,把那三个人给灭口。”夏思瑶想了想,“等等,可以把这件事闹大,姜婳被泼皮纠缠,谁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流言一起,哼,她的清白也就说不清了。你就大张旗鼓地去顺天府,让人都知道,姜婳被泼皮非礼了。” “是。”莫德心领神会,转身去了。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莫德对着光,仔细地看着戒指,找到戒指上面一点尖锐的凸起,大约黄米大小。又把盒子里的一个小瓷瓶打开,小心地把小瓷瓶里的毒|药涂在戒指上的凸起处。 他把戒指戴着手上,涂了药的凸起处朝向手背,准备妥当,这才带着两个手下侍卫去了顺天府。 顺天府掌管京都治安,每天鸡毛蒜皮的小事有无数桩,若非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府尹根本就不会过问,都交给手下去办。 此时听说平阳长公主的侍卫长来过问善觉寺地痞骚扰女眷一事,府尹顿时有些茫然。 一旁的小吏立刻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哦——”府尹恍然大悟,“那三个地痞已经关押待审,不知道莫侍卫前来,可有指教?” 莫德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小小泼皮,竟然敢非礼长公主的庶女,长公主很是生气,说是要赏他们一记耳光。” 府尹颇为无语,这三个地痞至少也要挨上几十板子,一记耳光又有什么要紧。不过,他当了多年的府尹,深知高门显贵应付起来有多麻烦,一般不过分的要求,他从来都是直接答应。 平阳长公主他可惹不起,别说一记耳光,就是把脸打烂,他也无话可说,反正,也不是他的脸。 小吏带着莫德,去了顺天府的大牢。 大牢里光线阴暗,气味难闻,莫德皱着眉头,捏住戒指的边缘,缓缓地转了半圈,涂了药的尖锐凸起朝向了掌心,他手指伸开,小心地不让那凸起碰到自己。 三个地痞见到莫德前来,还以为他是来搞定这件事的,毕竟是长公主安排他们去纠缠姜家姑娘的,要是不把他们弄出去,他们捱不住板子,把这幕后主使供出来可就不好了吧。长公主再高贵,传出虐待庶女的名声也不好。 三个地痞都断了一条腿,扶着栏杆站在莫德面前,为首的塌鼻梁朝着莫德眨了眨眼睛,因为一旁还有顺天府的小吏在场,他没有明说,但那得意的神情却表明了他对于马上就要离开大牢的乐观。 没想到莫德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不仅是塌鼻梁,连他左右的手下也被打了。 “你——”塌鼻梁油腻的面皮涨得通红,眼睛一蹬就要开骂。 “你们好大胆!”莫德抢先开口,“连长公主的庶女都敢非礼!长公主很是生气,命我过来赏你们一个耳光。” 塌鼻梁捂着微微刺痛的脸,完全摸不清他的路数了。 莫德垂回手,慢条斯理地道:“顺天府的府尹大人很快就会审明此案的。” 塌鼻梁心头一动,这是在暗示自己,他们很快就能被放出去吧?打自己耳光,应该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 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莫德转身离开了大牢,出了顺天府,天色已经黑了,他小心地把戒指取下来包在帕子里,这才回姜府,准备给夏思瑶复命。 到了大门外,正好遇到散衙回家的姜纬。 “驸马爷。”莫德恭敬地行了个礼。 姜纬淡淡地嗯了一声,负手径直进了家门。 莫德看着他消瘦的背影,鼻孔里哼了一声:姜纬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得到平阳长公主的青睐,当上这尊贵的驸马爷。瘦成这个鬼样子,还没有自己好看呢。 姜纬听见了他不屑的哼声,却没有理会,他不能把平阳长公主赶出姜府,只能当她不存在,包括她的女儿,也包括她的侍卫。这莫德是长公主的侍卫长,深得长公主和郡主信任,常常直入内院。 原来内院里年轻的女眷只有长公主和郡主,这莫德也算规矩,没有和丫鬟调笑,姜纬也就由他去了。现在宝贝女儿回来了,住在老太太的院子旁边,和长公主的院子正好是对角,倒是也碰不上这莫德。 姜纬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