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方老太太“嚯”地起身,指着柳氏恨道:“好啊你!你如今是国公府的三太太了,翅膀硬了,连自己亲娘的话都不听了?!你眼看就要断气的人了!临死前不给你亲侄儿考虑考虑,你给谁考虑?你侄儿是你骨肉至亲,你寡妇无子,以后还指望你侄儿给你立牌祭祀,如今你倒是瞧不起你侄儿了,你等着当无神无主的孤魂野鬼吧!” “母亲放心吧,”柳氏面色赤红,伏在榻上急促地喘着气,“我死后就算成了孤魂野鬼,绝不会让大郎给我立牌祭祀!别说是长公主不同意,就是我也不会看着郡主进火坑。” 方老太太气急败坏,想把手里的茶盏砸到柳氏身上,想到她到底是沈家的三太太,只能狠狠地把茶盏砸在地上,指着柳氏骂道:“你个丧门星!生下来就克死你爹,我一个寡妇好不容易把你和你哥哥拉拔大,谁知道你刚嫁人不到一年又克死丈夫和儿子,现在更是六亲不认,连你亲哥哥亲侄儿都不顾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 方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枫儿见柳氏脸上一片血红,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给方老太太磕头:“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太太吧!太太病还没好,禁不起刺激了!” “我呸!”方老太太麻利地爬起来对着枫儿当头一口唾沫,然后指着柳氏道:“我告诉你,这事你必须给我办成,不然我到阎王爷那里都要告你这个不孝女!” 她看柳氏有些不好,也怕真把柳氏气得一命呜呼,那就更别想娶郡主了,便骂骂咧咧地出了乐静堂。 柳氏听着方老太太渐渐远去的骂声,眼角慢慢滑落两行眼泪,“既然知道我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还来逼我?难道真盼着我早死吗?” “我与柳家那个登徒子什么时候成了青梅竹马了?”元安放下手里的汤碗,恶心的连最爱的鱼汤都喝不下了,“听说他上个月才从花茶坊带了个女子回家,怎么现在就对我茶饭不思了?” 长公主夹了一块鱼脯给元安,面色不虞:“这事你不必多想,有母亲替你挡着,告诉你只是让你对柳家那个有所防备,若是在外面遇到他,不必理会,直接让人打走就是了。” “知道了。”元安怏怏不乐地点点头。 长公主放下筷子,摸了摸元安的脑袋,“傻孩子,不必为这种小事烦恼,一切都有母亲和你父亲。” 元安挪着凳子凑到长公主身边,搂着长公主的胳膊,把头靠在长公主肩上,闷闷不乐道:“我不想长大,也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 长公主眼睛有些湿润,握着元安的手温柔地笑道:“我倒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只怕你日后要怪母亲耽搁你终身大事。” “才会呢~”元安娇嗔道:“母亲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谁都没有母亲好。” 长公主的心软成一片,轻轻摩挲着元安的白嫩的手,欣慰不已。 绿萝在一旁可惜地看着长公主身上的绸缎衣裳,郡主嘴角的油星还没擦呢,可惜了这身衣裳,娘娘才上身。 清远侯府里,成青云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看了一眼余浪的脸色,又低下了头。 余浪脸色淡淡,“柳家?” “柳家是国公府三太太的娘家。”成青云每次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弟”,他就忍不住腿肚子发抖,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手上血腥极重。 余浪突然温和地笑了,“柳家想亲上加亲?” “沈国公和长公主不会同意的,”成青云两股颤颤,强忍着惧怕道:“柳家大郎是临城有名的纨绔,除了寻花问柳什么都不会,长公主怎么可能让郡主嫁给这样的人?” “嗯,”余浪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出去吧。” 成青云出了院门,才发现自己的里衣已经湿透了,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究竟是什么人?自己在他气势的压迫下,连站都站不稳,父亲也对他十分忌惮。 余浪拿起手边的话本,上面画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哥,正在帮一旁娇羞的少女折花,跳动的烛火让余浪脸上的阴影明明灭灭。 “不知死活的东西……” 及笄礼后的第三天,元安继续跟着两位嬷嬷和秦先生上课,只是课程时间减半,现在元安每日上午只需要跟着两位嬷嬷各上半个时辰的课,下午跟着秦先生上一个半小时的课。 曹宝珠照例每日上午来跟着元安一起上课,沈惠却是没有再来了。 元安看着书房里只剩下两张桌椅,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堂姐这次是真的想通了。 只是有一件事元安一直放在心上,和曹宝珠有关。 按照元安对曹宝珠的了解,沈惠不来上课,曹宝珠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才对,可是近日曹宝珠脸上却少有笑容,上课也心不在焉,被两位嬷嬷罚了好几次,无论元安怎么问她,她只低着头闭口不言。 这样过了一个月,元安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今天一天都没课,杀到曹家,把曹宝珠从屋里拖了出来,硬拽着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