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盒子里只有一支红玉梅花步摇,一整只步摇钗都是一块红玉雕琢而成的。 小茴看到寒竹手里的梅花钗,惊咦一声:“这支发钗和郡主从栖霞庵带回来的梅花一模一样!” 元安拿起梅花步摇,白皙的手指和红润的发钗相互映衬,莫名多了几分旖旎。 寒竹道:“郡主,这是清远候府送来的。” 是余公子…… 元安将步摇放小心地放回盒子里,指着红宝石头面问小茴:“这是谁家送来的?” “是郡王府送来的。” 郡王府…… 元安眉头微皱,果然是赵郡王。 “照例把郡王府送来的单独造册,送到母亲那里去。”元安把盒子盖上,“算了,等会我亲自送过去吧。” “郡主,清远候府送来的这支步摇怎么也放入库房吗?”寒竹捧着盒子问道。 元安想到风度翩翩的余公子,心头微热,“放到梳妆台上吧。” 寒竹和小茴忙答应着去了。 元安自己动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带着春桃和墨兰去了瀛春院。 “母亲安好。”元安给长公主请安后,将赵郡王府送来的红宝石头面给长公主过了目。 长公主也惊了:“这也太贵重了。” 元安忙道:“正是因为太过贵重了,我才来请教母亲,这份礼该不该收,若是收了,日后又该怎么回礼。” 长公主思索片刻,“我去年得的那套梅兰竹菊四件玉器放在哪了?” 绿萝回道:“收在娘娘的小库房里。” 长公主点点头:“你记住那套要单独放好,日后等赵郡王成亲时拿出来,也能比得上这套头面了。” “这怎么使得?”元安忙道:“那套玉器母亲十分喜爱,说留作传家宝都够了。” “不过就是一套玉器,”长公主笑道:“赵郡王府送来的生辰贺礼,若是退了回去,旁人只当我们针对郡王府,不如大大方方收了,待日后再回一份对等的礼物就是了。” 元安点点头,指着红宝石头面道:“那这套头面就留在母亲这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放我那,我还得日夜提心吊胆的。” 长公主笑骂道:“没出息的丫头!” 元安对着长公主撒了一阵娇,便提起了今日姜玥和沈惠的争吵。 “母亲,我不明白,父亲不是那种枉顾战死的将士,非要包庇大伯父的人,为什么……”元安咬着下唇,这个疑问在她心里徘徊了许久。 长公主摩挲着元安的发顶,长长地叹息一声:“安儿,你可知为君者,最怕什么样的臣子?” 元安不明所以:“是有反心的臣子?” 长公主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是功高震主还没有把柄的臣子。” 元安一震,定定地看着长公主脸上无奈的苦笑。 长公主低头看了一眼刚刚成人的女儿,如果可以,她想将女儿护在羽翼下一辈子,可是她不能,她总有老去的一天,总有闭眼的一天,有些道理早晚要让女儿明白。 “你父亲为人正直,又爱兵如子,深受将士们爱戴,他自身没有一点把柄。而你大伯父就是你父亲唯一的把柄,当初你大伯父死得难堪,你父亲从来没有为他求情过。”长公主神色晦暗,“是当今自己将事情的真相掩盖住了。” 元安默然,若是真的有心掩盖,怎么连曹宝珠都能听到风声?又怎么会容姜玥百般挑衅沈家小辈? 姜玥有恃无恐,除了觉得沈家对不起她,更多的也是因为当今的默许吧…… 元安将脑袋埋在母亲怀里,吸了吸鼻子,她突然很想念在虎头沟的日子,平淡悠然,邻里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你家鸡啄了我家的菜,我家的狗刨了你家的秧苗。 入夜,元安趴在浴池里,如墨云一般的头发飘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和一身凝脂一般的雪肤组成了一副浓墨重彩又旖旎万千的画面。 春桃抹了精油,轻轻按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