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一套也没人要。 男生接过杯子在沙发坐下,毒舌动力不减当年:“我是在做非法勾当?还是你们嫌我的钱脏?” “别瞎说,”黎冬看他眼下浓厚乌青,就知道周屿川又熬大夜,心疼道,“白天忙吗,不忙在我这里休息会。” “好,”周屿川快三天没睡,行李也还没送到酒店,抬手指着门口纸袋,“给沈初蔓的。” 话毕,男生径直在沙发侧身躺下,不过几分钟就沉沉睡去,连黎冬给他披薄毯都没察觉。 糕点和饼干都只差最后的烘烤,黎冬转身走向厨房,轻手轻脚的动作生怕将周屿川吵醒。 烘焙还剩五分钟时,黎冬将洗净的模具放在沥水台,正要去看烤箱内部情况时,口袋手机开始震动。 “你想几点出门?”祁夏璟沉缓浑厚的声音自听筒传来,“我开车——” “有吃的么。” 客厅熟睡的周屿川被香味勾醒,坐起身背靠着沙发,头扭过来望着黎冬,刚睡醒的声音沙哑:“睡醒饿了。” “.......”通话那段的后半句没入死寂,随即是祁夏璟凉若寒霜的低音传来, “你家里有别的男人在睡觉?” 黎冬正要出声解释,听见电话里男声的周屿川立即皱眉,冷冷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 “.......” 一分钟后,人高马大的周屿川靠着门框将黎冬挡在身后,凉飕飕的目光看着门外同样面无表情的祁夏璟,场面气氛一度冰封凝固。 “他住在你对面?” 周屿川口吻冰冷地发问,见黎冬点头才回头看向祁夏璟,语调无波无澜:“你有事吗。” 话毕视线自上而下扫过面前男人,嘲讽扯唇,一字一句道:“老,男,人。” 黎冬闻言眼皮猛地一跳。 祁夏璟和周屿川十年前就不对付,两人平时一个冷淡一个散漫,偏偏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在打架,一个叫对方小屁孩,另一个喊对方老男人。 怕两人再又打起来,她忙出声先问祁夏璟:“我弟上午刚来,你有事找我吗。” 记忆中的小屁孩快和他一般高,祁夏璟脸色不似开门时难看、也没多称心如意,全然视面前庞然大物为空气,看向被挡身后的黎冬: “下午四点出发,我在楼下等你。” “不好意思,”周屿川不加掩饰地冷嘲热讽,“这位大叔,你到底谁啊。” “小屁孩,”忍无可忍的祁夏璟太阳穴轻跳,表情似笑非笑,“我和你姐同龄,嘴巴放尊重点。” “是么,”周屿川不甘示弱的回敬,表情冷冷,“那你是该反省一下,为什么你长得这么老。” 说着不客气地就要关门。 祁夏璟懒得和小屁孩计较,在男生倾身去拉门把手时,先眼疾手快地握住黎冬手腕,略一用力就将人拉带到身边,再顺势一推将门重重关上。 门外的黎冬听见巨响跟着心一抖,想起周屿川关门时就站在门边,也不知道会不会砸到鼻子。 不等她反应,细腰就被男人坚实有力的小臂环住,随后是一个带着乌木沉香的温暖拥抱。 祁夏璟沉沉叫着她小名,暧昧缱绻的语调听的人心痒而热。 她愣了愣,轻声道:“怎么了?” “没事。” 祁夏璟难以形容他刚才短短一分钟内,过山车般的心路历程,带着几分后怕和几分无奈的虚虚搂着人,薄唇停在黎冬的柔软而唇,“就是想告诉你,我很期待今晚的礼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