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徐榄靠着椅背,双手枕着头懒懒道:“我还真没遇到过奇葩室友,非要说的话,顶多算是奇怪的个人习惯?” “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出国读书那会,有段时间跟室友合租的房子只有一个卫生间。” 感受到对面投来的目光,黎冬正对上徐榄视线,就见对方微微一笑:“那段时间我晚上去洗手间,有时候能听见洗澡声,但卫生间的灯永远是关着的。” “什么意思?室友洗澡不开灯?” “准确来说,是进卫生间就不开灯,”徐榄似乎想到什么,勾唇笑了下,“开始几次我还好心想帮他开,都差点被揍。” “这算什么奇怪癖好啊。” “不过听着好危险,洗澡都不开灯,难道不怕摔倒吗。” 徐榄笑容依旧:“是啊,所以我说是个人癖好嘛。” 围坐旁边的同事嫌徐榄的爆料太无聊,纷纷扫兴地说无趣,话题很快转到剩下没发言的人身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黎冬垂眸看着笔记本直面上的纹身图案,又想起祁夏璟办公室的遮光窗帘,总隐隐直觉其中有关联。 眼看墙上时间快过六点半,她迅速将饭盒里的剩余吃完,和办公室其他人打过招呼后,起身离开。 今晚值班状况不断,黎冬接连处理完七八位病人的召唤后,时间已过晚上十一点。 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值班室走,她打算回去小憩睡会,经过护士站时,有值班护士的窃窃闲聊飘进耳边。 短发护士先问:“下午进手术的那位还没出来吗?” “没有呢,”旁边的长发齐刘海闻言叹气,“我看祁副高六个小时前就进手术室了,也不知人还能不能救活。” “我看家属眼泪都流干了,作孽啊真是,哭的我心的一抽一抽的。” “......” 对话声渐远,黎冬站在值班室拿出手机,发现她和祁夏璟的聊天对话截止在下午两点,是男人让她帮忙谢谢盛穗的平安袋。 值班室空间并不大,只有张书桌和一个上下铺。 实在疲惫的黎冬合衣躺下,卷席而来的睡意瞬间将她淹没,甚至连丢在床头的手机震动时,也只是皱皱眉,转身面冲着墙。 “......啧啧啧真长见识,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哦,背地里只想着怎么偷亲别人呢。” “手还背到身后,扭成这个样子,这么做作的动作到底是做给谁看啊,真是受不了。” “不都说祁夏璟对她挺好的么,她怎么还能对自己男朋友跟做贼似的啊,亲个嘴还偷偷摸摸的。” “她是不是觉得很浪漫啊、低头要亲不亲的,是在演电视剧吗?” “笑死我了,电视剧真有这么土穷的女主角的吗,反正我没见过。” “......“ “......黎冬?阿黎?” 吵嚷冰冷的梦境被温暖有力的怀抱唤醒。 耳边还回荡着尖锐刻薄的污言秽语,黎冬醒来时,额前满是细汗,睁眼后双眸缓慢聚焦,就感受到祁夏璟正虚虚楼抱着她,低哑声线一遍遍呼喊她小名,灼灼黑眸在昏暗环境中满是担忧。 见黎冬终于梦醒,紧绷的男人长出口气,俯身柔声问道:“你出了很多汗,是做噩梦了吗。”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