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她左侧,主动朝她伸手:“左手牵吧,右手不用拍照么。” “包也给我吧,”他再次看向黎冬左肩的挎包,逻辑严密地提出建议:“人多眼杂,如果包被抢,礼品店里的娃娃机里或许没有第二只史迪奇了。” 黎冬被祁夏璟乍一听很有道理、细听又很奇怪的的分析绕晕,最后还是乖乖把挎包递过去。 握住对方袖口时,不忘礼貌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 压抑的男声贴着耳边落下,越听越像是忍着笑意。 牵住袖口后,黎冬明显感觉到祁夏璟有意放慢步速,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垂落,会时而有意无意地轻碰过她手背,一触即分。 轮到巡游表演时间,花车队伍整齐停下,曲调更变,巨型人偶和舞者热情舞蹈着,氛围其乐融融。 黎冬被欢乐气氛所感染,情不自禁要拿出手机拍照,举了一会才发现身高不够,单手受限也拍不好。 “给我吧。” 头顶传来祁夏璟低沉倦懒的声线;男人垂眼朝黎冬伸手,接过手机后单手持稳,对准每辆花车就是横竖版各来一张。 将手机交还给黎冬前,祁夏璟拇指在屏幕上轻点,余光扫过某处时,手调整镜头内扣向下、同时快速摁下拍照键,再若无其事地将手机物归原主。 黎冬只觉得屏幕上有什么瞬间闪过,还来不及看清,手机已经静静躺在她掌心。 祁夏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淡淡道:“照片发我一份吧。” 说完他点开微信,等待黎冬给他提供二挑一的选项。 黎冬毫无察觉地点开手机短信,因为第一次用讯息发照片,生疏地在菜单栏里寻找图册选项。 她对电子产品不算擅长,正拧眉操作,耳边落下一声半无奈半感慨的叹息: “我以为暗示的足够明显了。” “我不是真的只想要照片,”祁夏璟表情难得有几分哭笑不得,“我想要你的微信,和你微信发来的照片。” “黎医生,可以吗?” 不再是点名道姓的黎冬,再加上男人懒淡的尾音习惯性上扬,简单的问话都多了几分暧昧缱绻。 黎冬的微信头像是史迪奇,祁夏璟则是金毛罐头,两人一个用狗一个用酷似狗做头像,表情还都裂开嘴乐,莫名看上去很配。 祁夏璟照片拍的意料之外很好,即便黎冬对美学毫无研究,也能看出男人看似随手拍的相片,其实有构图安排。 选择图片时,黎冬犹豫片刻,还是勾去最后一张模糊误触图,确定发送15张。 下一秒,头顶响起祁夏璟的倦淡声:“我记得我刚才拍了16张。” 黎冬支吾道:“那张有点模糊。” 祁夏璟不依不饶:“我不介意。” 被忽略的照片景色确实模糊,清晰的只有右下角两人——更准确来说,只有黎冬是镜头唯一聚焦的中心。 层层光圈落在她柔软发顶,青丝发梢沾染上柔和浅金,照片里的她微扬着头,光下澄澈透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祁夏璟。 而手持机器的男人瞥向镜头,黑眸微沉,然后凑巧的拍下这张照片。 两人随着花车队伍继续前行,向主广场行径的岔路口上,不断有新的花车和人偶加入。 后来黎冬完全被表演所吸引,只有左手一直紧攥着祁夏璟垂下的右侧袖口,身旁有人挤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