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眼见老搭档跪在地上受罪,阿福心底不好过,刚好他提前回府是有要事要办,给王妃请过安后,就笑着道: “启禀王妃,王爷让奴才回府拿些卷宗,王爷还等着呢。您看……” 阿福说着,眼神瞟向了地上的知樱。 林姝一听这话,就知道,这是给知樱解围呢,看不得她继续罚跪。你想,那些卷宗必定是知樱收着,她若一直跪在地上还怎么拿出来带去给晋王? 林姝心底很不舒服,有股子被晋王身边的两个得力干将合起伙来欺负的感觉。嫁进王府,与晋王浓情蜜意,整日里打打闹闹,婚假有大半个月,都是在痴缠腻歪里度过的,直到晋王出府去忙碌朝堂之事,林姝才腾出功夫来准备打理王府后院的事。 两世以来,林姝还是头一次当主母,面对的又是偌大的王府,刚上手不大熟悉。但再不熟悉,也见过自家娘亲打理林国公府,林姝很清楚,林国公府都大事小事不断,轮到晋王府,绝不可能一片太平,可每日报到她跟前的都是些压根不需要她处理的芝麻绿豆事。 直到今日,林姝才算是明白过来,敢情府里不是没事,而是遇到真正的事那些管事婆子和丫鬟全都绕过她,直接报去了知樱跟前。知樱又能干,打理得好好的,是以,王府里一片安宁。 林姝这个王妃,就这般被彻彻底底架空了。 坐在木榻上,林姝怎么感觉自己还是上一世那个只能给晋王暖床的玩物呢?只具备疏解这一个功能? 昨夜被晋王折腾得现在还浑身疼,越是这般,林姝心头越是不舒服。又见阿福也力挺知樱,看到知樱被罚就赶紧来解围,还拿王爷压她,林姝再好的涵养,也压不下心底的火气了。 林姝盯着阿福笑,带了三分敲打之意:“怎么,同样是伺候在王爷身边的人,福公公连王爷要的卷宗放在哪都不知道?” 这便是不打算放过知樱,今日要狠狠立威的意思了。 阿福听到后,只是低头,声音低了三分:“素日与知樱分工合作,各自管理的东西不同。卷宗放在哪,奴才大体知道,但怕找得不全。” 林姝不吱声,一时书房陷入沉默。 这般沉默了一炷香.功夫,阿福知道晋王那头还等着呢,再顾不得了,只得自己去找所需卷宗在哪,拿好后急匆匆跑出王府走了。 明明找得到,先头却那样一番说辞,林姝浑身都冷冷的。 ~ “怎么回事?冀州知府那一份呢?” 萧立策正与吏部尚书谈正事,翻来翻去都没找到冀州那一份,冷了脸。 阿福暗道不好,果然没拿全,当着吏部尚书的面,阿福哪里敢说是王妃的错,忙要回王府再拿一趟。 可一来一回,就得再耽搁半个时辰,晋王和吏部尚书都是大忙人,后头都有别的安排,等不起。而晋王明日就要启程去河北办差,这个耽误就大了去了。 出了如此纰漏,晋王一张脸很有些阴沉。 天黑了,萧立策终于忙完了手头所有的事,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冷脸问阿福:“今日怎么回事,做事如此毛躁?” 阿福跪在马车地板上,苦了一张脸,后院起火,他一个当奴才的能咋办? 面对晋王,阿福不敢不回话,斟酌着将王妃阻扰的事说了一遍。 萧立策微微蹙眉。 沉默一瞬后,萧立策吩咐阿福掉转马头,要去两刻钟车程外的福记大酒楼买烧鸡。 阿福:…… 后院起火,王妃都折腾得耽误今日的正事了,王爷还有心情亲自去买吃的? 交给小厮去办不就行了? 阿福跪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瞄一眼晋王神情,奇怪了,方才还阴沉如水的脸,陡的一下放了晴? 萧立策不再阴沉如冰,靠在马车壁上闭眼养神一回,随后平和道:“派个人去通知吏部尚书,明早寅时来王府议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