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这是?” 正在心腹小厮训斥手下无果,急得要叫骂上时,唐玉寒蜂毒发作了,一张脸又疼又痒,两只手开始去抓面皮。 很快,一道血痕刮在原本白皙的脸上。 对镜自照的唐玉寒赶忙停止抓脸的手,一脚踹向去寻郎中却不力的小厮,试图发泄脸上的疼痛。 “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么,郎中请不来就算了,不会去药铺抓点治疗蜂毒的药?”唐玉寒疼得直吼。 自然,此刻的他,除了疼痛,更害怕的是日后会留下疤痕。 他细白如玉的脸,可是被称为“玉面郎”啊,一旦不再洁白如玉,他简直不敢想。 可几个小厮偏偏与他做对似的,垂头丧气得快哭了:“公子,我们去问过药铺了,可抓药的人一个劲强调没有郎中的药方,不给抓药。” 唐玉寒气死了:“你们是猪吗?没有药方,难道他们药铺曾经没治疗过被蛰的人?按照以前的老药方抓啊!” 一阵暴怒后,几个小厮立马再去药铺,可半个时辰后…… 一个个小厮依然空手而归,全都一脸死灰的样子。 “公子,他们说每个人体制不同,不能随便按照别人的药方抓药吃药……” 唐玉寒简直要崩溃了。 他是与太原的郎中有仇么?一个个都出诊不在,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出诊的郎中回来,还是没有能给他抓回药来。 此时的唐玉寒所中的蜂毒已经彻底爆发,痛痒到他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猛地去抓面皮,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 “啊……” “啊……” 唐玉寒在床榻上翻滚来翻滚去,宛若坠落人间地狱,一张面皮火辣地疼。 他受不住啊,苍天啊,大地啊,为何他只是中个蜂毒,这么小小的病,都不派个郎中来解救他? 疼啊,痒啊! 奇痒无比啊! 唐玉寒“嗷嗷”叫,一双手抓个不停,偏偏双手为了好看,还留了修长的指甲。指甲刮过面皮的声音,使得疯狂的唐玉寒边抓边胆战心惊。 “不要啊,不要抓!”内心疯狂地呼喊,可控制不住那双手啊。 很快,被抓伤的脸越发疼痛起来,面皮破损,又被他不洁净的双手感染,越发肿胀得不行。 整间厢房都充斥着唐玉寒痛苦的嘶吼声。 看见床榻上来回翻滚的主子的那张脸,心腹小厮急得不行,也吓得不行。等蜂毒下去,次日主子醒转看见他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他自残倒是没事,心腹小厮怕的是主子拿他们这群办事不力的仆人开刀。 心腹小厮顿时吓得双腿都颤抖。 怎么办? 怎么办? 郎中啊,郎中啊,你怎么还不来?一个个都躲去哪了呀? 心腹小厮站在床前又急又怕,可是别说郎中的影子了,就连他派出去的几个小厮也开始回不来了。到了晚上二更天,一群小厮还是没回来,心腹小厮没法子,只得自己亲自出门去找那几个混蛋手下。 结果寻到药铺去,却见那些个小厮全都望眼欲穿地守在药铺大门口,一问,却是药铺里的郎中出诊还没回,他们害怕被公子骂,一个个守在各个不同的药铺门口不敢回去了。 心腹小厮头都大了。 这是天要亡他家公子吗,那张脸真真是要保不住了吗? 怎么会全城的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