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我觉得是没有了,阿臻,你觉得呢?” 叶臻似乎在冥思苦想,表情很是严肃。 苏枞看到她的样子,觉得很好看,看了良久,才笑了一声:“真羡慕你啊,醉的时候起码还能什么都想不起,要是我也能这样,大约很多年前就犯病了。可能再和你这样说说话,也真是但愿长醉不复醒。” 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苏枞伸手摸了摸叶臻的头发:“阿臻,你睡一会吧,我走了。” 苏枞正要迈下车,叶臻突然说:“我要在上面。” 苏枞蓦然回首,他发现叶臻竟然极度认真地在说这句话,突然有些无奈:“你觉得这是我们的遗憾?” 苏枞突然忍不住心头一热,俯下身子亲了一下叶臻,酒后的叶臻何其彪悍,一个反身就把苏枞压在了身下。 苏枞任由她乱扯一通,该发生的与不该发生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待叶臻睡着了,苏枞抱了她一会,又帮她好好整理了一番,将她放在后座上。 “这回,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遗憾了。”所有的亲密归零后,苏枞最后只能说:“阿臻,再见。” 他曾经在这说,她不会是他的回忆,可终究,往后漫长的时光,他只能在这里将她回忆。 叶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撑着腰坐起来,在车里猫了一晚上,她的身体居然也有些吃不消。 她爬起来,木木坐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去看自己的手心,戒指已经不在了。 她下车,在附近的沙滩上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戒指的踪迹。 真的扔掉了,扔到捡不回来的地方了。 叶臻在沙滩中间愣愣站了一会,突然笑了。 叶臻把车子开回了家里,兰嫂看她要走,有些不舍。 叶臻安慰兰嫂,说:“没事,我还会回来的。” 兰嫂似乎也有些明白叶臻下一次回来会发生什么,眼底的难过更加深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照影再见到苏枞,还是在昀城的一次饭局上。 那时候他从酒局上脱身,走到饭店的长廊上,有些微醺,这时看见一个顶年轻的小姑娘正在冲服务员大发脾气。 那个小姑娘喝得也有些多,又穿着高跟鞋,站都不大站不稳。不知道是自己撞到了服务员,还是服务员撞到了她,她蹭了一大块油污,不肯干休。 那个服务员也很年轻,勉强护着手里还没有砸到地上的盘子,听见对面的人不停数着身上的衣物饰品有多贵重,噙着眼泪,嘴上只知道念叨“对不起。” 陆照影有些看不惯,他走上前去,想替服务员解围,哪料那个小姑娘连他也一起怪上了。 陆照影正无奈,这时走来一个人,问:“怎么了?” 那小姑娘一看到来人就委屈了,拉住他的手,娇嗔:“我要气死了,这里的环境真不好,跟阅城也差得太远了。服务态度差得要死不说,连顾客素质都不行。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陆照影正帮那个吓坏了的服务员端稳盘子,听见此语不由得好笑,但当他抬头看清来的那个人是谁时,只觉得更加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枞也是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苏先生,我之前说我看不惯你,现在,我已经是很想揍你了。” 苏枞勾起一个笑容:“彼此彼此。” 陈璐有些奇怪地将目光在苏枞和陆照影的身上转来转去,苏枞却扫了她一眼:“我送你回酒店去换衣服吧。” 陈璐看出陆照影怕是个不好得罪的,也不胡来了,娇声应好。 苏枞转身要走,陆照影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苏枞,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陈璐不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但觉得,指的好像不是她。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给苏枞戴上手上戒指的女人。 然而苏枞语气却是极其无所谓的,脸上的笑都没有收敛,只是反问:“你呢?” 陆照影看着他,苏枞淡漠说:“陆先生与其在这里管我的事情,不如多想想你自己,让我们都称心如意了。” 陆照影的脸上有了些惊讶,手却慢慢松开,苏枞抽出自己的胳膊,语调更加冷漠:“我等着离婚协议。” 他看了一眼陆照影,嘴边的笑意和眼神一样的冷漠:“但陆先生的喜帖,我就不等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