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鸡浑身僵硬,顺着枪管慢慢抬头,正好对上严静水面无表情的脸。 最终它在严静水冷酷的视线下,再度缓缓将头埋进了翅膀中,继续假装睡觉。 “你们……”险些从胸膛处被一分为二的黄天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动了动手指,双手立刻传来一阵刺痛麻意,他见到赵离浓,混沌的意识渐渐清醒,“没事?” 黄天仰头望着脏兮兮的天花板,感受片刻自己身体的状态,才扭头嘶哑着嗓子问:“这是哪?和队长他们汇合了?” “我们往北走了。”赵离浓抬手接过何月生扔过来的一瓶水,拧开喝了口道,“……还没有队长的消息。” “你醒了?”张亚立给车灌好油过来,见到队友醒了,顿时长舒一口气,他看向旁边的布庸:“这小子运气不好,撞到了脑袋,到现在还没醒。” “怎么还没和队长汇合?”黄天有点着急,原本就嘶哑的声音更显得刮耳。 “队长那边暂时联系不上,光脑没有信号,对讲机离得太远,也没用了。”张亚立坐下来休息,一边按住要挣扎起来的黄天,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你还发着烧,别急。” “信号弹呢?”黄天被按下去问道。 “我们俩的都坏了,布庸身上的信号弹不知道掉哪去了,我没看见。”张亚立想起来也觉得倒霉,“不过我已经在往北方向沿途做了标记,放心,队长能找过来。” 他出去一趟,特意沿途在高处做了标记,这是异杀队分开后的习惯,队长没看见标记,自然知道他们不在东南方向。 一旁佟同和危丽抱来罐头和两个锅具,开始搭吊锅,何月生拿着水过来,倒进去锅内烧热,准备给受伤的黄天喝。 黄天还发着烧,双眼烧得通红,胸口和双手极深的割伤带来的痛苦一阵一阵袭来,他硬是没吭一声,还要坐起来。 赵离浓见状,干脆将合上的收纳箱垫在他身后,让黄天靠着。 “喝水。”何月生烧热后,倒出一杯水过来喂给黄天喝。 “谢谢。”黄天靠着大收纳箱,这是坐起来的动作,已经让他疼得满脸虚汗。 他喝了一大半热水,人稍微好了点,终于闻到周围铺天盖地的血腥气,目光一转,见到满地的野狼尸体:“……这是?” 黄天下意识看向张亚立,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武力人员,眼神中透着疑问:这么对付野狼,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都是多年出生入死的队友,张亚立一对上他的眼睛,就知道黄天在想什么,连忙撇清自己的嫌疑:“不关我的事,赵种植官他们解剖的,我都不在这。” 虽然疼痛不堪,但黄天也习惯了受伤状态,此刻他脑子异常清醒,视线落在满地摆放整整齐齐的尸骨,看向赵离浓几个人的眼神陡然变化。 剥皮就算了,怎么连完整血管也剖了出来? 这帮种植官……表面看着文文弱弱,没想到这么彪。 天彻底黑了下来,醒过来的黄天忍痛吃了点东西,又灌了几大杯热水,烧终于褪了下去。 火堆没了布料烧,何月生熟门熟路要去找布料,不过这次得上后面的二楼。 上去的楼梯在门店内墙最后面,绕过去黑黢黢的,大晚上实在阴森。 何月生扭头眼巴巴望着站在远处的严静水,呲了几声:“大佬,严大佬!严努力!” 最后一声,坐在火堆前闭目休息的严静水才转过头看他:“什么事?” “一起上去?”何月生指了指后面楼梯。 严静水抱着枪起身,要跟他往上走。 “等等。”黄天喊住她,将自己衣服上的对讲机递过去,“带上,有事喊我们。” 严静水接了过来,跟着何月生一起往里面的楼梯上去。 过了片刻,张亚立的对讲机滋滋几声,响起了何月生的声音。 “这上面是个库房,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