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僵成什么样。 待小德子讲完故事离开后,沈菱月的心思极乱,连阿黄在旁边叫了半天,都没有注意到。本来在尽力忘却的人和事,随着小德子的到来,又开始不断侵占着自己的脑海。 沈菱月手抚着腮,一时间头疼不已。小德子说张珩面对喜欢的人与物时,会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往往不得要领。自己是张珩喜欢的人吗?如果是,会是哪一种喜欢呢?是高兴时拿来逗弄的喜欢吗?沈菱月愈发觉得,自己越想越乱,越想越纠结。 寒风掠过,没多久,先皇的忌日便到了。沈菱月跟随惠太妃前往太庙,去参加先皇的祭礼。大周讲究以孝治国,皇帝一大早便赶至太庙,率领皇室宗亲和文武大臣前来行礼祭拜。 惠太妃给先皇的牌位进过香之后,便到了偏殿去休息。沈菱月则代体弱多病的姨母在佛堂里念经,给先皇祈福。 正当沈菱月专心念经之际,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菱月侧头望去,只见身着官服的张珩来到了自己近前,手上也拿着一本经书,随后坐在了一旁的团垫上。 “你来做什么?”沈菱月一脸戒备地问道。 张珩看着沈菱月,一张俊脸上笑容很是云淡风轻:“我来念经啊,皇上处理朝政繁忙,我来代他为先皇祈福,以表孝心。” 沈菱月一时间无话可说,便不再理他,转过头来继续念经。 随后,张珩也拿着经书开始大声念了起来,念的跟沈菱月还不是同一本经。沈菱月不堪其声音干扰,于是说道:“你就不能默默地念?” “你这要求很是奇怪,你能出声念得?我念不得?”张珩反问道。 “你……”沈菱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随即,张珩合上经本,凑近了说道:“要不然,我们二人一起念你这一本吧,以免相互产生干扰。再说,两个人一起念,功德更大,先皇肯定受益更多。” 沈菱月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张珩:“念经讲究的是恭敬、心诚!” “我当然心诚了,先皇在天有灵,定能感受得到”,张珩说道,“反倒是你,不要心有杂念,想些不该想的。” 沈菱月气道:“我哪里想了不该想的?” “没想便好,专心念经吧。”随即,张珩紧挨着沈菱月坐了下来,将头靠近沈菱月的肩部,看着她的经本,顺着她刚才的进度继续往下念。 沈菱月明显感受到耳边传来的张珩的气息,便转过头来,嗔怪地看着他。 张珩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不念了?” “你离我这么近,我没法念。”沈菱月气呼呼地说道。 张珩笑了笑:“都说了你要专心才行。你要是真的心无杂念,理会我做什么?” 沈菱月涨红了脸:“你不要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一心想和你一起念经而已。”张珩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沈菱月脸色通红地说道:“那你也不许离我这么近。” “你跟我一起在景澜院生活那么久了,我们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张珩边说边笑看着沈菱月。 沈菱月看着厚颜无耻的张珩,一时间气愤难平,随即甩下经本,起身准备离去。 一旁的张珩连忙也跟着起身,跟在后面:“你念经念到半途而废,就不怕先皇在天之灵怪罪吗?” 沈菱月咬牙切齿地看着衣冠楚楚的张珩:“要怪也是怪你。”说完之后,沈菱月加快脚步,走向旁边的房间。 “怪我做什么?我可是一心一意准备念经,反倒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张珩还未说完便只听“嘭”地一声,沈菱月将面前的房门紧紧关上。 张珩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无可奈何得紧。 不远处的小德子一脸的无奈,他家张大人总是有本事把气氛弄得僵之又僵。看来自己十分有必要编纂一本《与姑娘的谈话之道》,以供张大人参考了。 先皇的祭礼还未结束,便有消息传来,青鸾山上的庭院因厨房失火而烧得青烟四起,所有房间虽不至于面目全非,但也一时间没法住人了,需要重新修葺才行,工期大概十个月左右。 沈菱月并未多想,只一心在陪伴在惠太妃身边。然而,惠太妃却不住地叹气。 “月儿,往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姨母恐怕照顾不到你了。”惠太妃十分无奈地说道。 沈菱月见惠太妃神色有异,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姨母?您身体不舒服了吗?” “唉!我本想清修一段时日,哪成想连个住处都要被烧。”惠太妃唉声叹气道。 沈菱月连忙劝慰道:“姨母,眼下天干物燥,不小心失火也是有的。您且放宽心,或者另找个地方休养。” “傻孩子,你真当青鸾山失火是场意外?”惠太妃看着一脸懵懂的沈菱月,“山上的庭院住不得了,我一时没别的去处,只能回宫。你也只能跟着我一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