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月听后不禁摇头感叹道:“瞧瞧你,为了人家一幅画,代价惨重啊!” “唉!这就是命吧,活该倒霉,我认了。”苏锦含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 “你啊,以后可得拘着点自己的性子,免得家里再跟着着急。”沈菱月劝道。 苏锦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天生就是急脾气,一点就炸,更何况是对方挑衅在先。” 正当沈菱月准备再劝时,苏锦含突然指着沈菱月身后,说道:“菱月,那边一直有一个男子,似乎整晚都在盯着你看。” 沈菱月不相信苏锦含的话,待回过头去,正巧遇见不远处吴思远朝这边看来,于是连忙转过头来。 “怎么了,菱月?你认识他?”苏锦含好奇地问道。 沈菱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含混地说道:“他家里原先与沈家有些交情,后来发生了叛乱之后,就再无往来了。” 苏锦含偷偷看了看吴思远,随后悄声说道:“依我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啊。” 沈菱月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同寻常了?” 苏锦含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你说,他要是没动什么心思,总盯着你做什么?难不成你欠他银子?” “哪有的事?尽是胡说!”沈菱月连忙否认道。 正在此时,吴思远却走了过来。 “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吴思远看着沈菱月,直接说道。 还未等沈菱月回话,一旁的苏锦含连忙后退,自动将自己隐身,以便给沈菱月创造机会。 待来到宴场外,吴思远见沈菱月一直低着头,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便开口说道:“沈姑娘,上次是我多言,唐突了沈姑娘。” 沈菱月听后抬起头,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吴公子不必介怀。” 愣了愣神之后,吴思远继续态度坚定地说道:“但我说的是认真的,沈姑娘,自从那年在清西王府见过面之后,我便时常想起你。虽然眼下局势不定,但我对沈姑娘的心意是一定的……” 还未等吴思远把话说完,沈菱月便摇头说道:“吴公子,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许了人了。还请吴公子另寻良缘吧。” “沈姑娘,你独自一人身在京城,父母远在西部,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为你说亲呢?”吴思远显然不相信沈菱月的说辞。 吴思远的话触及到了沈菱月的痛处,自己的确没有父母的开许,也没有议亲定亲的过程,但自己确确实实已经许了人了,没有明媒正娶,也不能公开言说。 “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吴公子挂心了。”沈菱月眼神黯然,随即想要转身离开。 吴思远难得有机会见到沈菱月,眼见又要不欢而散,着急之下,连忙上前握住了沈菱月的手腕。 沈菱月连忙挣脱开吴思远的手:“请吴公子自重。” 吴思远一时间也觉得自己太过冒失,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沈姑娘,我无心冒犯你“”待吴思远再抬起头时,发现沈菱月已经走远。 中秋之夜,明月高悬。本该是阖家团聚的日子,沈菱月却独自一人,望向窗外天空上的繁星。 想起吴思远的话,沈菱月倍感难过,这其中的尴尬与无奈,自己不是不清楚,只是平时刻意忽略掉了,自从来到京城,处境已是艰难,若认真计较所有事情的得与失,恐怕自己早就撑不下去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究竟算什么?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在张珩看来,自己是不是仅仅是他漫长皇宫生涯中的消遣? 不能细想了,再想下去,沈菱月觉得自己会疯掉。关上窗子,擦掉眼泪,沈菱月随后将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久久不愿出来。 另一边,张珩顺利地办完差事之后,提前返程了。为了更快地返回京城,先是走了一段水路。 夜晚,船舱中,张珩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得到允许之后,外面的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张大人,这是小的孝敬您的。”常年跟在张珩身边的小德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递给张珩一个小瓶。 张珩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秘制药酒,喝完了对张大人有奇效。”小德子一脸的得意。 看着小德子笑得诡异且阴险,张珩将瓶子放在一旁,轻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无病无灾的,喝什么药酒?” 小德子一时间笑得更加含蓄了些:“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