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的一个侄儿已经受了重伤,也付出了代价……” 此时,沈菱月扯了扯张珩的衣角,朝他示意:“算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毕竟对方已经受到了教训,也不曾伤害到自己,还是不要挖人眼睛了,这实在太恐怖了。 张珩看了看怀中的沈菱月,随后说道:“我夫人宅心仁厚,愿意饶过你这一回。今后你若是再敢图谋不轨,被我遇见了,我直接剁了你。” 那人听后,如蒙大赦,瞬间差点瘫坐在地上。 由于发生了如此不快之事,商队首领只好连夜带着队伍向前进发。 待商队走远之后,张珩才带着沈菱月走向别处休息。 天上星光点点,地上沙石依旧干热。歇息之际,张珩问向沈菱月:“你方才怕了吗?” 沈菱月傻笑着摇了摇头:“发生险情,自然是怕的,不过见你身手这么好,我就不怕了。” 张珩笑了笑:“我这点本事,在禁卫司不过是中下乘罢了。”能当上禁卫司的首领,可不是凭着至高无上的武艺,况且张珩并非自幼习武,只是后来从师学艺,比不得禁卫司的诸多高手。 沈菱月不禁感叹道,如果张珩算中下乘的话,那禁卫司的高手得厉害成什么样子?而他们竟完全听命于张珩,除了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外,能在短短的几年间把禁卫司的势力发展壮大到今天的规模,想必张珩的智谋和手段也是非常人可比的。跟在这种人身边,与其说有安全感,莫不如说是发自内心的惶恐感。 翌日中午时分,沈菱月和张珩经过艰难的行路,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乡间旅馆虽然简陋至极,但已经比荒漠好很多了。 沈菱月洗去了一身的沙尘,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对着镜子时,沈菱月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方受了伤,可能是翻车时伤到的,在荒漠中不曾注意,但眼下伤口却清晰可见。这算不算毁容,会不会留疤?这成了沈菱月当下最为关心的问题。 沈菱月连忙放下镜子,奔到屋外去找老板娘:“请问这附近有药馆吗?” “村口有个老郎中,他时不时地进山采药。” 得到回答之后,沈菱月急不可耐地出了门。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张珩。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珩看向一脸焦急的沈菱月。 的确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沈菱月一边指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急道:“这里有一个好大的伤口,我担心会留疤。” 张珩见沈菱月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不仔细看,看不大出来的。”张珩看了看沈菱月的面庞,随后说道。 沈菱月心下无奈至极,这么明显的伤口都看不出来,那眼睛得多瞎? “我去村口找郎中,看看能不能敷些药。”沈菱月坚持朝外走去。张珩拗不过她,只好一同跟随前去。 村口的老宅,老郎中看了看沈菱月的额头,连连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沈菱月哭丧着脸问道。 “可惜您这花容月貌了,将来不仅会留疤痕,而且越是时间长了,恐怕颜色会越发暗沉。”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沈菱月的世界一下子天塌地陷。虽然最后还是拿了点药膏,但沈菱月回去的路上始终未发一言。 到了晚间休息的时候,沈菱月依旧苦着一张脸,此前一切的危险都已是浮云,唯有脸上的伤疤无比清晰。 正值妙龄之时,沈菱月和其他姑娘一样爱美,如今平白无故多了一道伤口,想来跟毁容差不多了。 张珩见沈菱月仍无歇息之意,便知她还在惦记着脸面的事。 “等回到京城,我让最好的大夫给你开最好的祛除疤痕的药膏。”张珩安慰着一脸愁容的沈菱月。 沈菱月眼含泪珠,看着张珩,说道:“到那时,一切都晚了。疤痕一旦形成,便很难去掉了。” “那等到了县上,我给你找更好的郎中。”张珩继续安抚着沈菱月的情绪。 沈菱月眼眶里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一时间哭得伤心至极:“伤口这么深,恐怕什么药膏都没用了。” 张珩十分不理解她的行为与情绪,在沙漠中九死一生的时候也没见她哭过,现如今为了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便哭哭啼啼。脸与命,在她眼里,到底哪个更重要? 到了第二天早上,张珩从老板娘那里才得到了些许答案。 “女儿家,当然注重自己的脸面了。莫说年轻的女子了,就算是年长些的女子,也是极为看重自己这张脸的。脸上若是多了道疤,对于女儿家来说比要了命还难受。归根结底,还是怕男人嫌弃”,老板娘一边准备早饭,一边跟张珩说着话,“这天底下的男人啊,没有一个不贪恋女子样貌的。女人若是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