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家所剩不多的下人泼水救人。 然而这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天干物燥,今日又刮着不小的西风,最是容易助燃火势的天气。白希云与齐妙下了马车驻足在马车一侧默默望着白家的方向,被一阵阵扑面袭来的热浪蒸熏的皱起了眉。 距离如此之远,尚且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度,在宅院里没有跑出来的人又该如何? 只是不该如此啊!这么大的一个宅院,是怎么可能一下就烧起来,府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察觉?齐妙望着那些忙着救火的人。 那些人中,有一部分是白家的下人。下人们都跑得出来,没道理主子就傻的不知道逃走。 越想越是觉得不安,齐妙心中构想出无数的可能,最有可能的一种便是主子们都被人用**迷晕了。 或许真的是如此呢! 即便再有错,那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更何况如白希汐、白希澜这样的小姑娘,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做过,他们有什么错?何至于被白永春夫妇带累的丢了性命? 也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急的,齐妙出了很多的汗,就连刚才一直冷的冰凉的双手也被热汗温暖了。 “出来了,是夫人出来了!” 正当众人焦急如焚时,忽而见被大火烧的坍塌的大门处有一群人狼狈的出来,两个汉子架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妇人,仔细去看,却是张氏。 张氏已是半昏迷,长发被活燎焦了大半,手臂和腿上都有被火烧的血肉模糊的痕迹,一到人前,两个汉子就将人交给了一个外院的粗实仆妇,拎起水桶来兜头淋在自个儿身上,复而转身又直奔进了宅子里去。 白希云拧眉。 那汉子不是白家的人,也不像是周围邻居家的人。 会有谁,在此时冒着大火去营救白家人? 齐妙这时已拉着白希云的手赶到了张氏跟前。她忙道:“让我看看,我是大夫!” 狼狈不堪的仆妇回过头,正看到齐妙和白希云,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忙连连点头将张氏放平在地上好方便齐妙诊治。 齐妙为张氏检查时,白希云就问那仆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主子们都在里头?” 仆妇早已经被大火吓呆了,这会子见了白希云,到底想起白希云也曾是白家的世子,未来的主子,一下子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闻言哽咽了一声,呜咽着道:“奴婢也不知道,用罢了午膳正在屋里小憩,忽然就听见有人大喊走水了,出来一看,四面八方都是黑烟,早就已经烧起来了。想去上房救主子出来,可是上房的火烧的尤其大,奴婢也是无能为力啊!” 仆妇哭的伤心,越哭就越是觉得委屈难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见着实可怜。 白希云并没有责骂他们护主不利。毕竟白家人也没做过什么让仆人们觉得靠得住的好事儿,他们自己不懂得收买人心,关键时刻没有人能够帮衬也是常情,自己作孽,又怪得了谁? 齐妙这厢皱着眉起身,立即有仆妇将张氏抬上了一张门板,用被子盖了起来。 “白夫人手臂骨折,手背和小腿上都有灼伤,人如今昏迷着,我看,是被下了**。”齐妙在白希云耳畔低声说。 白希云道:“果真是有人下了**。” 齐妙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又有汉子从府中架着人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