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郡主看着父亲道,“母亲去了才半个月,你怎么能……” “你母亲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服丧啊。”襄南侯为自己开脱道,他以往惧怕长公主的强势,别说小妾,就是青楼楚馆也不敢去。长公主一去,他心头就仿佛少了块大石,无人管束自己享乐去了。 “父亲你这样子下去,襄南侯府都要跟着败落了。”荣安郡主怒其不争道。难怪母亲以往都看不上父亲,没有半点出息。 襄南侯不以为然道,“有皇后娘娘在,襄南侯府怎么会有事?” “那要是皇后娘娘也不在了呢?”荣安郡主目光中透着偏执道,“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让襄南侯府再多一道保障。” “我当上太子妃。” “这……”襄南侯又怎么不知道妻子长公主过去一心的打算,但正因为长公主机关算尽,也没能成,还弄丢了自己的命,现在更不可能了。 荣安郡主紧紧抓住襄南侯的手,“父亲,你去和皇后姑母说说,求一求她,让她也为襄南侯府想想。” “父亲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要为哥哥想想啊。” 世子和襄南侯差不多,庸碌无为多过于纨绔,所以长公主才拼着命也要把女儿捧上太子妃的位子上去。 襄南侯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三言两语下终是被说动了,他心里也拒绝不了那样荣华富贵的诱惑。 ———— 真心为长公主之死难过的还有皇后,她也为长公主求过情,皇帝却不耐烦理会她,不仅禁了她的足,还下令那日之事不得传出半个字。 “薛叶就是个妖女,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害死了你舅母长公主。”太子一来,皇后就忍不住一个劲地道。 “你以往那般亲近她,定然也是她使了迷惑人心的妖术。” “你父皇那般信任她,居然还在宫中为她修建道观,你一定要劝你父皇,莫被人给骗了。” 太子褚贤虽也为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变化失控而感到焦躁不安,但还是有点脑子清醒的,“母后,父皇之命,难道你忘了么?” 陛下早有封口之令,连长公主都能随意赐死,就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那日的事。 皇后闻言,讷讷不敢言,“这是在本宫的宫里,说这些话也传不出去。”何况她是皇后,怎么能看着陛下被妖女蛊惑。现在一想起薛叶,皇后就满心的厌恶恐惧。 “长公主的事,母后您就不要再理会了,宫中人多口杂,需记得谨言慎行。”太子褚贤郑重道,“有些话更不要在父皇面前提起。” “那……”皇后对上太子的目光有些心虚,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就是不提薛叶,也该说说你的太子妃了。” “母后想说什么?”太子褚贤皱眉道。 皇后的面容浮现一丝怜惜,“荣安那孩子也着实可怜,如今又失了母亲。” 原本看着长公主已死,太子褚贤也不想再为难襄南侯,反正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顾及这丝亲情,却不想母后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太子冷冷道,“长公主去世,荣安郡主还需守孝三年。” 皇后之前看中荣安郡主是为了给太子增添助益,但长公主死后,荣安郡主显然少了大半的优势。皇后又升起了这般心思还是因为弟弟襄南侯进宫向她哭诉,因长公主获罪,陛下也冷落了侯府,襄南侯本人又是个庸碌无为的,一下子就慌了,只想着紧紧抓住亲姐姐皇后。 皇后被哭诉得心肠一软,转而想着荣安当上太子妃,她娘家襄南侯府也能多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