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重重跪下,且额头磕在朝堂的地板上。 当朝状告恒王设计酒宴,并令侍卫看守,意图威逼。 情绪悲愤不已,仿佛直抒胸臆,声声泣血。 被沈佩那一跪,惊得奉茶的侍女差点手一抖,被赵内侍狠狠瞪了一眼使眼刀赶下来了。这要是烫着陛下怎么办。 恒王心知自己慢了一步,但也不得不连忙跪下告沈佩杀他侍从,两个侍从的性命他自然是不在意的,但现在为了脱身却不得不在意了。 毕竟哪怕他做的再隐秘,在沈佩猝不及防的破局,甚至撕破脸之后,那几名官员,还有春华阁的人,甚至是那两名琵琶伎都会成为沈佩的证词。 沈佩没有为自己杀恒王侍从辩解,但她肯对自己狠,对别人也一样够狠,又懂得拿捏分寸,在当时有江九这个武力值极高的在,她没有伤恒王分毫,而是弄死了那两个侍从,注定了不会有多大的罪。 可谓是以最小的代价,闹出了最大的动静。 萧函左手支着下颌,平静地质问道,“沈佩所言可是真?” 朝堂上,不少官员望向恒王的目光都不免带了些鄙夷,堂堂皇族,却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元焕薄唇微抿,这事属实,辩解无用,唯一可脱身的法子就是曝露出沈佩女扮男装的罪行。 可一旦说出来,沈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但不说,他就麻烦了,这事已经闹这么大了,引起了天子和百官对他的不满和厌恶。 元焕的确是震撼于春华阁内沈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魄,但他却不是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种。 那傲骨不愿低头,就只能被生生折断了。 元焕眼中晦涩,“臣弟此举乃事出有因,臣弟怀疑沈侍郎女扮男装,入朝为官……” “犯有欺君之罪。” 朝堂上瞬时哗然一片,这话实在骇然,有些人仔细瞧了沈佩的容貌,的确是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当初高中状元之时,还有不少人欲觅其为婿呢,至今也是京中佳婿人选。 沈佩冷笑,“不知恒王是如何作出此怀疑的?难道是因为臣面容清秀,宛若女相。” 不待元焕说话。 沈佩声音渐缓,带了几分惨然。 “臣自幼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独立门户,少时也曾因面容清秀遭人取笑欺凌,后发奋图强,盼望有朝一日光耀门楣,为天子为朝廷鞠躬尽瘁,……却不想会有朝一日,以此污蔑臣罪犯欺君。” 话锋一转,顿生刚毅凌厉之气。 元焕咬牙切齿道,“本王曾在市井中亲眼见过你的女装。” 沈佩:“不知是在何时何地,可有其他人证,恒王又与那容貌与臣相似的女子相处了多久?” 朝堂上百官的倾向已经很明显了,这事实在荒唐,肯相信的人实在不多。而且两相对峙,看起来也更像是恒王为摆脱罪行,无理污蔑。 元焕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沈佩逼他的,元焕脱口而出道,“那沈侍郎敢不敢脱衣验身?” 此言一出,震惊朝堂。 沈佩瞬间红了眼,不过是气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笑话,只因你一面之词,本官就要脱衣自证清白。” 她高声兼带有几分骄傲道,“我乃天子门生,岂可为你所辱。” 谁也不能指责她这句话。 过了殿试的都为当今天子门生。 “士可杀不可辱,恒王若要执意证明,可以先杀了我,再辱我。” 沈佩扬袖抬手指着殿内金吾卫腰间的佩刀,眉眼间染上一层寒霜,丝毫不退让的冷然道。 这份凛冽傲然的声势压得元焕竟怔愣说不出话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