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想半天吗?”至少走神了十几秒。 “什么???”阮思澄有点呆,抬头看着易均,十分茫然:“师兄?” 她不明白,易均为何一下变得咄咄逼人。 对面易均回过神来,继续帮阮思澄把茶杯倒满了,“没事……抱歉。” “哦……” 阮思澄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又继续了刚才正在谈的话题,道:“ai医疗发展真的比想象快。国际巨头产品不断,扬清、爱未也没落下。ai观察心理疾病,听上去好不可思议,然而就是就可以。” “嗯,等到技术逐渐完善,政府统一数据标准、明确各方责任,公司通过临床试验,发展应该还会更快。” “我也是这样想,邵总却说天真,没有10年成熟不了。”阮思澄从宫保鸡丁的盘子里准确夹出一颗花生,嘴里一直“扬清”“邵总”“说个不停,“哎,学长,每回跟你聊天我都感觉相见恨晚!当时错过真的可惜,整整6年互不认识。”上回刘放说了,她来报到的那一天本来该是易均接站,可学长们觉得易均要出国了,愣是不让他去,他也好脾气地什么都没有说。 “思澄,其实,”易均好像受了一点刺激,忽地抬起眸子,“我见过你。” “啊???” “那天,微信群里去云京站的都在嚎,说……很好看。出于好奇,我在大巴进学校后去看了看。”他很清楚大巴每天停在哪里——距离宿舍两三分钟,不远,于是,看着群里“真·大美女”的刷屏,他终于没能按住心思,看到损友“进学校了”的消息后提前出门去吃午饭,顺道远远望了一眼。 “……”阮思澄惊呆了,看着易均。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长的还行,然而这些事情还是头回听说。 那些接站的学长们好禽兽啊…… 难道她有什么自己还没fully认识到的美貌??? 阮思澄又想起件事。p大硕士毕业以前她曾投过一家国企,结果投完不到一天就有大妈打电话来,说是公司领导,看见她简历了,然后,就在她以为要电话面试之际,突然给她介绍对象儿…… 易均又是苦笑一下:“你就当是……男人特有的劣根性吧。” “没有,完全没有!”阮思澄忙替他否认,“好奇可是好事!不然哪有科研成果?!” “好吧,姑且信了。”易均竟然放下筷子,十指交叉,专注认真,仿佛在发科研成果,“那天……你的母亲也在旁边,想帮忙拿行李和包,你没同意,自己扯着。然后……在进宿舍楼前,你把手里拎的一兜家乡特产分给学长们了,一看就是特意带的,不让对方白去接站。我也接了一假期了,‘谢谢’听到耳朵长茧,但还没谁真上心的。” 易均记得她当时穿着t恤衫牛仔裤,马尾高高扎起。 “我没印象……”阮思澄想:我可真会办事儿啊,哈哈哈哈。 “接着我就去美国了。”易均说,“不过,坦白说,还是记得那次经历。” “原来如此,也算缘分。” “嗯,对。” 后面的事易均没讲。 那天,不知是否同在和尚学院的缘故,他有一点心动。然而马上飞跃重洋,也不知道回不回来,就算稍微心动又能怎么样呢。 读博士的五年期间他没遇到喜欢的人。他被拉着去过教会,也被邀请去过聚餐,认识了不少女生,却没再有那种心动。 偶尔,极偶尔地,一年最多一两次,他也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出国,他现在会不会正和出国以前最后一次心动的对象在一起。然而这种假设真的很蠢,他也只是无病呻吟,一秒钟后就又继续上课看书写paper了。 五年之间论文发了一大卡车,毕业时他资本雄厚,想回中国就能回中国,想留美国就能留美国。各有利弊。他的父母常问他有什么打算,然而在他心中,一会儿“回国”压了“留美”,一会儿“留美”压了“回国”,难以抉择。 后来有天,p大计院当初那个微信群里一反常态地热闹了一个晚上。大家分享彼此现状,发现基本都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