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微低着头,浓翘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偶尔轻颤两下,连带复杂地思绪都掩住了。 他没多问,沉默将车朝前行驶。 别墅一直都有保姆在,温酒想回家吃,在路上,徐卿寒直接拨通了客厅座机的电话,吩咐保姆准备两人份的晚餐。 而在安静封闭的空间里,温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问的都是工作会不会忙。 徐卿寒深沉的视线偶尔会望过来,几秒内又移开。 不过她那张倔强的侧脸,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回到别墅后,温酒先下车,刚站稳,徐卿寒便迈步走到跟前,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从在医院门口开始,他的视线只要有机会,就会望着她不移开分寸。 温酒始终低着头,两人并肩走进别墅,保姆做了丰盛的晚餐,见男主人回来,很有眼色找了个机会,便先回房间。 “你最近瘦了。” 徐卿寒语气笃定,她的手腕握去都没什么肉感。 温酒坐在餐桌前,哪怕是美味佳肴,她吃着都没什么味道。 面对男人的关心,她也只是轻声说:“你不喜欢吗?” 徐卿寒其实很少动筷,反而抿了一口红酒,嗓音低沉:“很喜欢。” 似乎是觉得这三个字,分量不足。 话落没三秒,又加了一句:“比起喜欢,我更喜欢你健健康康。” “我只是最近没胃口。” 温酒刻意避开殷蔚箐的病情,语气有故作轻松的嫌疑:“你看我现在不是吃的很多?” 徐卿寒默着没说话,视线盯着她清澈的双眼。 过了半响,他出声问:“你母亲还是老样子?” 温酒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手指无声攥紧筷子几分,静下心说:“她需要一段时间开解。”说来她自己恐怕都不太信这个说辞,倘若殷蔚箐要有那么容易被劝说,就不会偏执了。 她认真地,看着徐卿寒的眼神说:“我今晚住这。” 是有一段时间,夫妻俩没有好好独处了。 而她这句话,更像是想补偿什么。 徐卿寒抬起修长的手,优雅地给她盛了碗汤,嗓音淡淡:“好好休息。” 晚上九点多,温酒上楼洗澡。 她有一段日子没有睡在主卧了,看到被单床套都被换成了别的颜色,一时视觉上还有些不习惯,站在原地好好看了几分钟,才拿着睡裙去浴室。 待把自己收拾干净,温酒走出来,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大概猜到徐卿寒还在书房,他也很忙碌,公务一大堆压在身上。 夜深人静下,书房半掩的门泄露出一丝光线,随着走近,半点声响都异常的清晰,温酒站在门外,听到徐卿寒正在打电话,只看见他的背影,极为英挺,单手抄在裤袋里,语调吐字清晰:“婚礼时间延后。” 两人的婚期早就定下了,徐家也安排的差不多,宾客什么都通知完。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个月婚礼便要举行了。 这个关键时刻,徐卿寒不用她开口,便已经做下决定。 温酒呼吸微滞,还是推门进去了。 女人轻微的脚步声,让英俊的男人目光立刻被吸引过来,徐卿寒将手机放回裤袋里,迈步走过来的同时,薄唇扯动道:“我处理完一份文件,就来陪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