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夫人,我们之前见过吗?”他在锦毓期待的目光中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锦毓的脸刷的就灰白一片。 “文夜,文夜,你忘了我?徐青,徐将军,我是锦毓啊!你在夷夏城中救了我一命,这些,你统统不记得了吗?”她的眼中开始有晶晶闪的东西出现,满是不敢置信与难言的苦痛。 站在一旁的玉容从未见过母亲这样,也呆住了,整这一双大眼睛怯怯地望着。 徐青闭上眼,拼命转动疼痛不堪的脑仁,好多好多画面一一闪现,又火光冲天的城池,满身是血的男人,还有泪流满面痛苦的女子…… 他突然大吼一声,痛苦地抱住头,嘴里喃喃念叨着,“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一旁的侍从们慌忙上前扶住他,长豫也慌了,慌忙从他父亲衣袖中掏出小瓷瓶倒了两粒药丸让他父亲服下。 任锦毓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事实已经很明朗了,徐青忘了她,以前的事,他再也不记得了。 “相公!” 娉娉袅袅的女子赶来,见现场情形,慌忙为徐青顺气。 徐青一见到她,当下也不顾自己的头疼,慌忙一把握住她的手拢入袖中,关切地说道,“碧莲,手怎么这么冷?快回去好生暖着……” “相公……”锦毓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夫君,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你和长豫,我们回去吧……” “长豫,来和小妹妹告别,你爹身子不好,我们要早些回去。”那女子转向自己的儿子,笑的很是温和。 长豫走至玉容面前,将手中的糖葫芦塞到玉容手中,郑重地说道,“我要走了,这个给你吃。”说完,颇有些不舍地望了玉容一眼,便跑至父母身边。 叫碧莲的女子反手挽上徐青的胳膊,将徐青的狐裘理好,随后转而朝着锦毓淡淡一笑,微微福身之后便转身离去。 徐青最后看了眼锦毓,那目光是疏离的,是陌生的。是锦毓从未见过的。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再也没有回头。 锦毓蹲下了身,雪地真凉啊,她的心仿佛也凉了。 “夫人可是我家相公故人?” 锦毓抬头,面前所立赫然便是名叫碧莲的女子。 见锦毓没说话,她抿嘴一笑,又继续说道,“想必夫人也清楚,我家相公六年前一病不起,从此昏迷不醒……后来我家相公醒了,只是除了沈大将军和至亲,他谁也不记得了……” 说完这句话,她再没有言语,福身之后便悄然告退。 其实她是谁,自己再清楚不过。自家夫君每每睡梦中,喊得最多的便是这个名字,喊着喊着,眼角便会渗出晶莹的泪。 只是这些,她不会告诉她,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了。M.HzGJjX.cOM